這個男人渾身上下充滿了太多的神秘,吸引著人深陷其中……
如果當初她心裡沒有裝下北挽君,或許她會注意到他,只是……當時的她早已跟北挽君糾纏不清。
而心裡根本裝不下他……
「衣服還是當年的,可是人卻不是。」南黎川優雅地走到她身邊坐下,淡聲道。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變,可能我的所作所為讓你產生的誤會。」
「……」
「我終於知道什麼叫自食惡果。」
南黎川微挑起眉,深諳的眸子看向她。
「當年我種下的惡果,如今還是要我親自品嘗才可以啊。」伊希婭淡然地一笑。
如果當年她沒有因為分不清自己的感情,而利用南黎川並嫁給他,給了他一個錯誤的念想,或許現在他們都不用備受煎熬。
「現在一定悔恨當初多管閒事救了我吧?」
「是啊,以前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當初不遇見你,不救下你,或許我們現在只是陌生人。」伊希婭深深吸口氣,仿佛一切看開,「可是如果再重新來一次,我還是會多管閒事去救你。」
南黎川接過她的話,「因為你是伊希婭,這才是你的風格。」
「是的。」伊希婭轉過臉笑望了他一眼。
「時間不早了,我已經準備好,不用再接著等了。」
伊希婭輕聲提醒,旁邊男人俊臉緊繃,搭在膝蓋上的手掌逐漸聚攏成拳。
南黎川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對面端著托盤的傭人。
傭人明白主人的意思,對房間裡所有人吩咐:「這段時間你們照顧伊小姐表現不錯,這杯酒是家主賞賜給你們的。」
所有傭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將淪為陪葬品,以為南黎川真的在表揚她們,全都爭搶著去拿托盤上的酒水。
伊希婭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些人都是南黎川用來替她陪葬的。
「你……」
南黎川喉結僵硬地滾動,「別著急,馬上就輪到你了。」
「……」
兩名女醫生動作熟練地拿出一支針管,從藥瓶里抽出白色的藥水,在針管里晃動。
「我再問你一遍,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南黎川僵硬到不能僵硬的嗓音再次傳來。
「我不想你認為我在騙你,既然屍體是真的,我就應該履行諾言。」伊希婭只是安靜地坐著,嗓音冷淡。
「想好了?你的幾個孩子不要了?你死了,就是與他陰陽相隔了。」
到了這個地步,他竟然還是心軟到希望她能回頭。
「我只有一顆心,兩隻手,一個懷抱。我選擇不了太多,也做不到令所有人滿意的結果。」伊希婭眼眶蓄滿淚水,「北挽君我為他做得夠多,沒有我也會活下去。」
南黎川輕笑了一聲,眼底泛起晶瑩的水波。
「我只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說。」
「坐在那裡別動,開弓沒有回頭箭。」
南黎川指骨泛白,伊希婭這是在提醒他不要中場阻止,是要讓她眼睜睜地看著她死?
「謝謝了。」伊希婭轉過臉看準備給她注射的醫生,淡聲道:「開始吧。」
醫生猶豫地看了一眼南黎川,男人喉結顫抖著,想說出的話始終卡在喉嚨處說不出。
「開始!」伊希婭冷聲吩咐。
女醫生熟練地清潔她的皮膚,銀亮的針頭緩緩進入她的皮膚,按壓著藥水注入她體內--
伊希婭只覺得冰涼的液體進入自己身體,刺入到她的骨髓。
針管拔出,她無力地倒在地上……
南黎川棕色的眼眸瞪大,額頭上的血管隱隱起伏,周圍喝了酒水的傭人突然雙手捂住腹部口吐鮮血,紛紛倒地掙扎——
伊希婭額頭泌出汗珠,她感覺身體深處快速生長出一株龐大的荊棘,蔓延著觸手圍繞她身體的每一處,疼得她在地上顫抖。
男人緩緩站起身仰天大笑了幾聲,伴隨著傭人們痛苦呻吟,顯得無比陰冷。
突然他拔出牆壁上懸掛著的匕首,在兩位醫生沒反應過來之際殺了她們--
看著身邊倒下來的屍體,地板上蔓延出血跡,伊希婭疼得趴在地上流下眼淚。
男人蹲下身體抱她躺在自己懷裡,伊希婭在他懷裡疼得攣縮起肢體,嘴唇逐漸發紫。
「為什麼你不放過她們……」
「黃泉路上我怕你孤單,有她們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