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伊希婭皺起眉,北挽宮逼迫她從了他,不然就這麼一直耗著她。
而且她現在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小司夜,問他leo和小傾城現在在哪裡。
她離開一個月什麼都亂套了,他們一家都被拆散了……
北挽宮威脅她如果不答應就一天見不到小司夜,不知道小傢伙現在吃的好不好,有沒有受傷。
她離開這麼久,孩子該想她了吧?
還有北挽君,你到底在哪,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該怎麼辦?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跟我聯繫,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天空陰暗著,晶瑩的雪花像羽毛一樣在空中飄飄蕩蕩的落下……
伊希婭站在門口,看著所望之處全都變成一片白色,冰天雪地的冷。
這是她有史以來過得最不完美的春節,從一開始的和北挽君發生爭吵,到被南黎川誤會差點與他陰陽相隔,死裡逃生,再到現在被困在這裡,左右為難。
伊希婭好恨當初為什麼要跟北挽君吵架呢,如果她當時再忍忍,也許他們不會鬧僵,她也不會賭氣去德國,之後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伊希婭難受得頭疼,心情很是壓抑。
「伊小姐,夏小姐來看你了。」
伊希婭回過神,抬眸看到夏唯安身披著毛絨絨的披肩,不似以往雍容華貴地出現在她面前。
「不用行禮了,我現在又不是家母。」夏唯安冷冷地打住了伊希婭接下來的動作,看她時眼底帶著濃重的敵意:「這個城堡里只有我們倆唯一遺留下來的人,就在這裡聊會吧。」
伊希婭臉色沒有一起表情,雙眼冷淡地像是個木偶。
「你是個聰明人,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和四爺的關係了對吧?」
伊希婭不語。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要瞞著你的。」夏唯安眸子黯然地看著她,「第一次見到你時,當我看到你這張臉莫名的感到熟悉。」
「……」
「你知道我擁有過一個怎樣的過去嗎?」
伊希婭深吸了一口冷氣,輕搖了搖頭。
「四爺之所以注意到我,都是因為我這張臉。不過他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報復老太爺。」
伊希婭聽明白了,畢竟她和夏唯安長得相似,而她們恰好又和曾經的荻音家母長得相像。
「我曾經是這個世界上生活最底層的人,不……也許連最底層都算不上。」夏唯安眼中帶著濃重的柔情,仿佛是想到了過去,帶著沉重的傷痛:「你聽說過妓~奴嗎?」
「……」
「我曾是妓~奴,是比最下等的奴隸更卑賤的奴~妓。」
伊希婭冰冷的心微微震動,不可置信地抬起臉。
「我的母親也是妓~奴,她的母親,她母親的母親……一日妓~奴,終生妓~奴。」夏唯安嗓音顫抖著,「我的母親生下了許多不知親生父親的子女,那其中就有我。」
「……」伊希婭嗓音卡在喉嚨處說不出話,她沒想到夏唯安還有這樣的過往……
「我的兄弟姐妹和其他奴~妓的孩子們在長大之後,會像牲口一樣被挨個賣出去。」
「我長大後像其他奴~妓一樣被見到酒桌上時,我的母親病了。她早在我這個年紀,就已經在酒桌接客,那伺候過許多男人的身子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千瘡百孔。」
「母親不知所蹤那天,我哭著到處找她,但還是和往常一樣,被拉高官們的酒桌上。我邊哭邊跳舞,跳著舞、唱著歌、倒著酒。」夏唯安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等我找到她的時候,母親她癱倒在地上,被一些野狗生吃……」
伊希婭不敢置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殘酷的地方……
單手捂住唇,她眼底泛起晶瑩的淚水。
「我的哥哥也被一些有權勢的公子哥亂棍打死,做成了豬食。」夏唯安單手按著胸口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她仿佛回到了那充滿恐懼的地方,單手抱臂:「明明我的母親被拖走的時候還在喊著救命,可沒有一個人出來救她。」
「所有人都在辱罵她,說我的哥哥姐姐們都是豬,說我是沒有父親的奴~妓……」夏唯安哭得悲痛欲絕,「我母親明明早上還活著,她明明就在我身邊……」
「……」
「在那個黑暗噁心的地方,清點我們的人從來不用『個』,而是用『頭』,把我們當做牲畜來對待。」夏唯安閉了閉眼睛,心裡像是壓抑了很大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