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挽君眸子逐漸冷起,肯定地道:「你認識她!」
「看來你比我想像中知道得要多。」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身份。」北挽君陰測測地盯著她道:「我應該稱呼你什麼,麗莎阿姨?」
女人微微吸口氣:「三十年了,我整整被困在地牢里三十年……」
「我猜你現在最想看到的是南黎川吧?」
女人身形微微顫動,眸子微眯著看向北挽君:「你見過川爵,他在哪,還好嗎?」
「你想見到你兒子,最好把當年知道的事全都告訴我。」
「……」
「在外界傳說里,你可是死過一次的人。那既然你沒有死,我想你肯定在隱瞞著什麼。」
「不見到川爵,我是不會說出那個秘密的。」
「如果不說出來的話,我保證這輩子都很南黎川無法相見!」
麗莎低啞著嗓音:「你不可以這麼做,按照輩分,我是你小姨。」
「當年你做了什麼心裡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看在曾經你與她的情分,我早在猜到你身份的那一刻就殺了你。」
「……」
「你這種人,不適合苟活至此!」
麗莎眼眶含著淚水:「我知道……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我之所以拼命活下來,就是為了把真相公之於眾!」
「三十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北挽君顯然沒了耐心,眉峰英俊地皺起:「漠北赫連老家主到底是怎麼死的?」
「……」麗莎微抿著唇深看了他一眼,對上他的探究的目光,立即別開臉,眼底掠過愧疚。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年赫連老家主的死你是知情人。雖然我不明白你威脅南黎老頭的秘密到底是什麼,但我相信這件事跟老家主的死有關。」
「你不必再問了,沒有見到川爵和你母親,我是不會說出來的。」
「她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你在騙她,現在你跟我說見到她才能說出真相,是覺得她還有復生的可能!?」
麗莎低啞著嗓音:「她沒有死,血瞳秘術持有者不會輕易就死去的,只要找到觸發她體內的秘術就可以復活。」
「……」
「聽到你母親的故事並不驚訝,是因為你也知道只有你父親才能復活你母親吧?」
北挽君冷厲的眸子瞪著她--
「知道我為什麼要以這種身份在鍾離家做事?」麗莎,「因為我知道你母親在鍾離毅的手裡。」
「……」
「當年我九死一生從南黎家逃出來,就是要把所有真相告訴你母親,可是那時候她已經死了。」麗莎深吸一口氣:「我沒有辦法,只好隱姓埋名做了鍾離家的僕人。」
「……」
「如果不是聽到你被抓的消息,我會一直待在那裡,直到救出你母親。」
北挽君冷笑一聲:「你想彌補三十年前做的一個錯誤選擇?」
「我知道你因為芊芊的原因記恨我,但是……除了那件事騙了她,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
「如今她不在,任你怎麼說都沒有證據。」
「為什麼你不能相信我,難道你不想救出你母親?」
北挽君眸子深諳:「人我一定要救,但我不會聽取你的一句一言,因為你在我這沒有任何信任價值!」
語罷,不聽麗莎再做辯解,北挽君吩咐傭人好好照看她,轉身冷冷地走出房間。
後面麗莎仿佛要抓住最後一絲稻草,沙啞著嗓子叫著北挽君的名字。
在北挽君被關在鍾離燁的地牢時,麗莎得知抓來的人質是赫連芊和北挽少帝的兒子。
而出於情分她想法設法救出了北挽君和查爾德,卻也因為身份暴露一起被追殺。
逃亡中連同她受了重傷,最後一併被發現他們的司徒文鑾救回來……
……
離開房間後,北挽君每邁一步都覺得非常沉重。
囚著麗莎並不是他所希望的結局,他只是想要知道三十年前外公突然死亡的原因。
跟在他身後的查爾德忍不住道:「少爺,麗莎夫人冒死救過我們,或許她是真心悔過?」
北挽君煩躁地按了按發痛的太陽穴。
他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可是麗莎是當初害赫連芊身處險境,又背叛她的人,不管怎麼說作為她的兒子,北挽君不可能對她一點恨都沒有。
事情永遠都兩面性,就像伊希婭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