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不相信可能有人活著出來,更何況是失蹤了20多天的北挽君。
在地下陵墓里靠什麼活著?
查爾德和夏唯安堅持地不許任何人開槍,她相信是北挽宮,一定是他。
轟--
牆震動著,往下沉下去一塊石門,原來在牆壁上是有移動門的?
煙塵散著,兩個個奇怪而扭曲的影子在塵中走出來,動作緩慢得怪異。
「對準它開火!」總管第一時間下令。
「別開,誰都不准開!」查爾德怒聲響起!
煙塵慢慢散去,兩個扭曲的人影原來是個馱著的男人背著一個人,還有一個懷裡橫抱著一個女人……
北挽宮奄奄一息地靠在南黎川的肩上,鮮血如注地流著,染了南黎川一身,兩個人一身的血紅色,走幾步,就有血印在地上黏連。
南黎川的力氣耗盡,步子緩慢得顫巍巍。
所有人還在震驚之中,不敢相信。
夏唯安已經第一時間跑過去:「宮尚……宮尚……」
南黎川身體軟綿綿地倒下,背在身上的北挽宮也隨後倒在地上……
一群傭人保鏢反應過來紛涌而來——
旁邊北挽君抱著懷裡受傷的伊希婭,同樣是累得跪在地上,還好查爾德快速跑來接過他懷裡的伊希婭。
北挽君渾身也是傷,雖然沒有北挽宮的重,沒經過處理也在流血……
「少爺,」查爾德激動地看著平安回來的他,「少爺沒事吧?」
北挽君不悅地隆起眉,身體呈大字形躺在地面:「眼瞎,還不快讓人準備擔架!?」
「呵,」北挽宮半睜著一雙渙散的紫眸,淡笑起來,「我們做到了……」
一縷鮮血從北挽宮的嘴角流著不止。
北挽君皺起眉,嘶啞到極致的嗓音:「少囉嗦……」
看到這一幕,夏唯安強忍了這麼多天的淚水絕提。
伸手想要去扶,卻不知道碰哪裡才好。
怕哪裡都是北挽宮的致命傷,怕弄痛到了他……
「宮尚……」她的手驚慌地伸在空中。
北挽宮深沉的眸子跟她對視一眼:「白痴女人……哭什麼哭……我這不是答應你,平安回來了?」
是的,他尊照約定活著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大難不死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她……
「別碰我,髒……」
他皺起眉,想說什麼,大概身體支撐到了崩潰的邊緣。
夏唯安睜大著含淚的眼,眼睜睜看著他們三個男人在她面前躺在地上,陷入昏厥。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夏唯安捏住手,沖一堆呆住的保鏢怒吼,「過來救人,救人!!!」
看著遠處一群人騷亂的場景,一棵粗壯的大樹枝上半蹲著一抹黑色身影……
司徒少羽幽暗的黑瞳看到他們幾個平安歸來,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微微勾起笑意。
突然臉色微變,她單手捂住正在流血的左臂……
她把昏迷的南黎川身上傷口都簡單處理後,留下乾糧和水就原路返回。
南黎老太爺設置的機關是有去無回,她同樣在陵墓里走了好久才發現出口。
花費了里九牛二虎之力才死裡逃生,因此身上也留下了許多傷口……
看著他們被保鏢抬走,司徒少羽眼眸逐漸變暗,緩緩站起身,黑色身影像鬼魅一般瞬間消失。
……
幾個人被保鏢用擔架抬回房間治療,北挽君和南黎川都是小傷,休息一會就好了。
伊希婭後背受傷,而傷口上有毒,加上不及時處理已經開始發炎……
另外,夏唯安坐在沙發上眼淚止不住地掉落,誰勸她都無濟於事。
北挽宮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是他們幾個里強勢最重的一個。
麗莎站在門外,哭得一雙眼睛都腫了。
這麼久一直忍著,終於看到南黎川活著回來,看著兒子身上受那麼多傷,傷在他身痛在她心。
這20多天,不用想,她也能猜到幾個孩子受到多非人的折磨。
麗莎背靠著牆,哭得無聲。
「麗莎夫人,你可以進去了。」
麗莎淚眼模糊著,略微意外:「可以了?」
她以為南黎川傷得很重很重,起碼手術就要好久。
「他,他沒事吧?」麗莎哽咽著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