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跟隨北挽宮後,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他傷得這麼重……
醫生說他危在旦夕,如果挺不過這兩天,恐怕--
想到這,夏唯安鼻子泛酸得厲害,眼裡在眼眶裡打轉,為了不讓別人擔心,她狠狠把眼淚逼回去。
「就算你不累,也要想想肚子裡的孩子。」麗莎輕嘆口氣勸說:「孕婦不能情緒太過低落,不然腹中的孩子會因此受到影響。」
「嗯,我會的……」夏唯安輕吸了吸鼻子,她應該相信北挽宮會平安無事的。
她要學會堅強,不能讓他擔心她和肚子裡的孩子……
法國,戈邇傾。
優雅冷峻的男人站在露天陽台上,觀摩下面過往的僕人……
身著純白色制服,金色流蘇矜貴地垂在肩頭,單手插-兜站得筆直。
瞳孔是一片靜謐的黑色,好看的唇形微抿。
身著制服的伯尼走過來輕聲道:「少爺,派過去的護衛來報,說大少爺他們已經從陵墓里出來,目前都受了傷,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法國。」
「那就別讓他回來了。」
「啊?」伯尼有些疑惑地皺起眉,「少爺的意思是不用派人接大少爺回來了?」
「我的意思是,」北挽翎黑瞳深諳下來,「讓他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這……」伯尼眨了眨眼睛,驚愕地看著他,「那這戈邇傾怎麼辦?」
北挽翎嗓音冷既漠渾厚:「這一次,我不會再讓給他了。」
「……」
「我最敬重最信任的人,到頭來卻是欺騙我最深那個,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伯尼微瞪大著眼睛,吞了吞口水。
「這次,我要把屬於我的全部奪回來……」
男人微側過冷峻的臉,深諳的冷眸瞥他,「還不去辦?」
伯尼莫名其妙:「啊,去辦什麼?」
「去把她接回來!」
「她?少爺說的是誰?」
北挽翎深吸一口氣:「伊希婭!」
「可是剛才少爺不是說不要他們回來麼?」
「我是說不讓北挽君回來!去,把她帶回來。」北挽翎單手按在鐵藝欄杆上,眼睛微微眯起:「就算打暈了也要把她給我帶回來!」
「哦,好……」伯尼看著仿佛被惡魔附身的北挽翎,給他的感覺很陌生。
伯尼下去後,北挽翎大掌緊握成拳,狠狠打在欄杆上,眸子變得陰沉。
「我要把屬於我的一切,都奪過來!」
以前他對北挽君很是敬重,為了維持他們的關係,他可以放棄繼承人甘願成為他的左右手,為他辦事。
他對他那麼好,可換來的卻只是他的欺騙。
北挽翎不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只是他的底線永遠只是那個萌芽的女孩……
倘若當初北挽君得知伊希婭就是那個他苦苦尋找的女孩,他或許還會考慮成全他們,可以他現在不但知道伊希婭是當年那個女孩,還知道她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
被北挽君隱瞞,被司徒家欺騙,這些恨意在北挽翎心底開始生根發芽。
幾個醫生都查不出伊希婭中得什麼毒,氣得北挽君差點沒把他們活埋。
要不是伊希婭及時勸住他,估計他真會那麼做……
自從陵墓回來後,伊希婭每天至少有三次會病發,和在陵墓里一樣,渾身發冷,像是被埋葬在雪地里一樣。
北挽君擔心她會出事,立即讓幾個精銳的醫生給她做了全身檢查。
結果就是讓他更堵心。
一個個都查不出她中得什麼毒怎麼解?
所以,大總裁突然提議說要親自給她做檢查。
「你會看病?」伊希婭頗有意外。
「不會。」
「……」
「但我可以學,只要我想學的東西,迄今為止還沒有學不會的。」
然後,大總裁就找了一堆醫學方面的書籍,戴在金絲框圓形眼鏡翻閱著醫書。
伊希婭洗過澡後,穿著浴袍身體半靠在書房門邊:「北挽君,你是不準備睡覺了嗎?」
男人又翻了一頁,聚精會神地看:「困了你先睡,別管我。」
伊希婭走過來,雙手環住他脖子,身體靠過來:「今天已經很晚了,明天再看。」
男人放下書,咬牙切齒道:「伊希婭,別誘惑我!」
「怎麼,現在幾個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