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北挽宮開口,坐在對面的北挽君忍不住插嘴:「兒子都生下來了,還能做什麼準備?」
「……」
北挽宮單手摟過夏唯安的肩膀:「放心吧,我會用餘生剩下的時間向你們證明,她嫁給我沒有錯。」
「最好是這樣。」伊希婭微挑起眉:「唯安她沒有什麼朋友,而在這之前我們已經義結金蘭。以後你敢欺負她,別忘了她娘家還是有人的,別指望我能放過你。」
大總裁疑惑的嗓音插~進來:「義結金蘭,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認個姐妹也要跟你匯報?」
「不是匯報,是關於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你每天跟我黏在一起,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你有沒有什麼不知道我的?」
伊希婭反問:「你什麼事是我不知道,哪裡是我不清楚的。」
「有個秘密你就不知道。」
伊希婭看著他突然邪笑起來,皺起眉疑惑:「什麼秘密?」
大總裁微抬起眉:「我大腿根有顆痣,你沒發現?」
「……」
對面夏唯安和北挽宮一臉尷尬,特別是北挽宮,聞-言立即站起身摟著夏唯安離開了。
伊希婭額頭滑下三條黑線:「沒注意過……」
「看來你對我了解還不是很多。」
「北挽君,以後當著別人的面說話能不能委婉一些?」
好好的聊天氛圍,被他一句話兩個人站起身走了。
「這是我的地盤,想說什麼還要看別人臉色?」
「不是這樣,關鍵你說的話會讓人尷尬知不知道?」
「有什麼尷尬的?」北挽君邪笑著摟著她靠近自己,「反正我們都老夫老妻了。」
「你剛才說的那種話當著別的女人也好意思?」伊希婭無語地對他翻了個白眼。
「……」大總裁獨裁慣了,一時間竟沒注意到對面還坐著夏唯安!?
伊希婭輕嘆口氣,正準備要說什麼,溫柔的手指突然抽緊,整個人神色開始變得不對,肩頭劇烈地抖了一下。
還好她側坐著身子,而北挽君此刻拿起一份報紙,垂著視線觀看,並沒有注意到她。
伊希婭微黯著嗓音:「我去一趟衛生間。」
「要不要我陪你去?」男人轉過臉邪笑地望著她,眼底泛溫柔。
「……能不能別這麼粘我?」伊希婭故作鎮定地微笑,「你一會就出來了。」
男人倨傲的下顎微點,「嗯。」
得到應允,伊希婭轉過身腳步匆匆地走,一陣一陣的寒氣朝她襲來,她的唇瓣幾乎是立刻就變得蒼白,好像溺進了冰天凍地的水中。
門砰地關上,伊希婭的手指顫慄不穩。
這幾天每次犯病都會注入北挽宮收集的毒水,找不到這是什麼毒藥,自然也就配製不出解藥,為今之計只有按照北挽宮的辦法……以毒攻毒。
接連兩天都沒有再犯,她還在慶幸毒素得到控制,沒想到今天又發作了……
是毒,果然都沒那麼容易自然好的。
不過讓伊希婭疑惑的是,當初那個說她跟軒轅子煜有緣分的鋈邙不是說她體質特殊,血液可以百毒不侵,怎麼這次不管用了?
金色的流理台,伊希婭身體撲到檯面上,呼出的氣體形成一團白霧。
簡直就像是站在冰天雪地中的病人。
伊希婭抬起頭,一張臉沒有血絲的蒼白,下眼線突然顯得特別的黑,黑出很重的陰影。
她努力閉了閉眼,忽然腦海中想起南黎老太爺的屍體……
南黎老太爺的內眼角就是特別尖,眼線也特別重,黑出很濃的陰影。
就像電視裡故意為了化妝特效摸出來的壞人。
可是因為五官特別精緻,顯得妖孽得非常。
伊希婭原本還以為南黎老太爺是自己變~態,紋過眼線……
這麼說,難道他生前也中過箭上的毒?
想想又沒什麼好奇怪的,南黎老太爺敢在陵墓里下了那麼多劇毒,他也一定是個製毒高手,有可能不小心被沾染上了也正常。
只是,為什麼北挽宮跟她一樣被毒箭射中,現在就只有她發作,北挽宮卻沒事?
「這麼久了還不出來!?」外面傳來男人的敲門聲。
伊希婭渾身依然在劇烈地抖,嘴巴呈烏紫色,詭麗得妖嬈,濃重的眼線和唇色與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