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希婭蜷縮在被子裡,昏暗的燈光隱隱約約的能看見她眼中的淚水,真是好討厭這種感覺!
北挽君一夜沒進房間睡,他一直呆在書房,不知道是真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怕面對她還是真的因為鍾離的事在忙。
沒有他在身邊伊希婭真的不習慣,說她不粘他是假的。
北挽君粘著她已經成了一種習慣,而她也早已經接受了他這種習慣
早晨伊希婭很早就起來了,還沒有來得及換穿衣服,只穿著絲綢的睡衣來到了北挽君的書房。
房間裡並沒有人,這個時間是他在浴室里洗漱的時間,聽見裡面傳來了水聲,查爾德說他剛進去不久,正在裡面洗澡。
整理了下房間,伊希婭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北挽君居然還沒洗完。
她在沙發坐下,拿起本雜誌。今天她一定要問清楚!
其實她根本沒心思看書,翻來翻去的,半個字都沒有讀進去。
聽到浴室門打開了,伊希婭迭著腿,正規坐著,翻著雜誌。
先前的信誓旦旦居然在消失,她又不敢問了
伊希婭狠狠咬痛自己的唇。
愛情真是件麻煩的事,一旦愛上,一旦在乎……簡直就是毒藥般致命。
北挽君在打開門的那一刻,紫眸立即深諳,身體有點微愣,繼而很自然的走出來。
「怎麼起來這麼早?」語氣中都出現了冷淡。
「睡不著了。」伊希婭並沒有抬臉看他,繼續翻著手裡的雜誌。
北挽君沒有說話,直徑走進了試衣間,將房間裡的隔板拉上。
手裡拿著雜誌的伊希婭眼睛突然變得銳利,手指將書頁狠狠的捏著。
不一會北挽君一身筆挺的暗色上將裝走出來,他沒看伊希婭一眼,拿起桌上的手機,就要出門。
「站住!」伊希婭翻著雜誌,慢悠悠的地說道:「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
北挽君頭髮濕漉漉地泛著水光,一張俊臉僵硬地板著。
伊希婭覺得自己現在很像抓到紅杏出牆的老公——要審問的架勢。
「有什麼事晚點再談,我現在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北挽君沉著嗓音,一臉嚴峻--想逃。
媽的,伊希婭突然這幅嚴肅的樣子,讓他覺得心裡很慌!
給他的直覺一定不會談好事——
那還談個屁!?
伊希婭放下雜誌,看到他大步走到門口,狠聲說:「站住。難道你忙得一點時間都沒有了麼?」
北挽君握著門把手:「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有很多事等著我去處理。你乖?」
眼見著門拉開,他就要走出去了……
等到了晚上見到他,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這個勇氣。
「北挽君,你在躲我!」
「……」
「如果你真的不想看到我,你直說,我不是一個死皮賴臉的女人。」伊希婭攥緊了手掌:「只要你大總裁開了金口,我就會從你眼裡消失得乾乾淨淨,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北挽君走出去的腳步立馬退回來,關上門……
「伊希婭,大清早你鬧什麼?」
「我沒鬧。」伊希婭眼眶微紅,「我很認真。」
「……」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激不起你的興趣了?是不是覺得如今我對你沒有意義了?……你口口聲聲說要和我結婚,其實現在後悔了吧?」
北挽君皺起眉:「你說什麼?我何時不想跟你結婚了?」
「你自己想什麼,你清楚!」
「……」
「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應該早點告訴我你的想法,不用這麼勉強自己配合我!」
北挽君突然有些急了,「你聽誰胡說八道?我怎麼不想娶你了?沒有人可以勉強我北挽君去做我不願意做的事——」
北挽君皺起眉頭:「是不是南黎川那賤~人在你耳邊挑撥我們?!」
「沒有。」
伊希婭一雙清澈的眼直直盯著他,小臉帶著倔強。
「那你突然抽什麼風?」
「是我抽風嗎?」伊希婭皺起眉,有些恍然地笑了:「我們日子才平息了些,才說要永遠在一起答應和你結婚,你就後悔的如此徹底,還需要外人挑撥我們麼?」
「我什麼時候後悔了?」北挽君懊惱地皺起雙峰。
「這幾天你對我的避之不及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