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擁有一張和凱爾迪一模一樣的臉,只是瞳色不同,他的眼睛和北挽君一樣,是尊貴的紫色……
司徒文鑾反應間已經來到男人面前,他有些疑惑地蹙眉:「請問你是?」
正準備從他面前經過的季如隱聞言轉過身,淡漠的紫眸看著他,薄唇輕啟:「問別人姓名前應該先自報家門吧?」
司徒文鑾眉頭微皺,繼而優雅地一笑:「我叫司徒文鑾,也是這次聯軍的一員。」
「我叫季如隱,受家父之命助你們抵禦鍾離。」
「可否告知令尊的姓名?」他不記得北挽家族還有其他擁有紫瞳的繼承人。
這件事北挽君知不知道?
他既然能出現在這裡,想必北挽君也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吧?
可他為什麼又長得跟凱爾迪王子一樣,就好像是雙生兄弟……
一系列疑問在司徒文鑾心裡打成了結,作為臣子,他理應把這件事調查清楚。
「抱歉,家父並未應允我將他的名諱告知任何人。」
「你和北挽家族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會有一雙紫色的眼睛?」
「我不知道。」季如隱冷淡地點了頭,「司徒少爺若沒有特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語罷,他並未等司徒文鑾回應便冷漠地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司徒文鑾皺著眉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是夜,書房裡點著幾盞檯燈,北挽君敲擊著地圖線路,不時喝一口烈酒。
火辣的酒貫穿著身體,他低低咳嗽兩聲,壓抑著想見伊希婭的渴望……
身體裡有一股上癮的衝動,明知道回到臥室她就在等他,他強烈壓制那種想要擁伊希婭入懷的衝動。
煎熬。
「少爺,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伊小姐明說?」查爾德調了一杯牛奶,不希望北挽君太傷身。
他狠狠地靠在椅背上,揉著眉心:「怎麼說?」
「伊小姐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看她會明白你的苦衷。」
「連我都無法原諒我自己!」北挽君冷厲地勾了勾唇,「我不想讓她對我的印象變差,不想她離開我!」
他花了這麼多的努力才好不容易讓所有人接受他們……
越是擁有的東西,越害怕失去……
「你是希望她又一聲不吭地離開我才甘心?」
「我想經歷過了這麼多事,伊小姐應該不會吧……」
「應該?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那少爺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北挽君撫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眼裡有殘酷的怒意——
當然是瞞到瞞不了為止。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這輩子都不打算跟伊希婭明說。
說出來,即便伊希婭善解人意,也不可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彼此都在芥蒂!
至於他,給他一些時間,這件事就淡忘了吧……
北挽君手指握緊,唯一能讓他最快忘記的方法,就是用布蘭琪的鮮血沖洗污點。
只要她死了,他的世界的就乾淨了。
她死了,北挽君就不會再對伊希婭愧疚,能心安理得地面對她!
北挽君又灌了一大口烈酒,發現沒有伊希婭,他渾身都沒勁。
腦子也越來越糊,想不到好的方案。
看看時間,晚上2點多了,她……應該睡了?
北挽君拿起外套起身,讓查爾德收拾電腦。
「少爺,你不是今晚不回臥室睡了?」
「又改變主意了不行!?」
反正伊希婭睡了,他去看看她……
北挽君這兩天簡直是自虐,想她,又不敢看她,想聽她的聲音,又怕聽到她的聲音。
想抱著她,卻下不了手……他感覺自己全身都是髒的。
尤其是想到醒來看到他赤身裸體的,跟布蘭琪睡在一起。
以至於只要看到伊希婭那雙漆黑純潔的眼,他就會覺得自己罪無可赦!
該死,他以前就不是什麼乾淨的男人……
被伊希婭洗滌過後,他就不肯再髒著,怕污染她的純潔。
迫不及待地打開門,摸進黑黑的臥室。
高大的身影很輕地靠近床邊,沒有開燈……
在觀察了良久發現床上什麼人都沒有之後,北挽君摁亮壁燈。
shit,人呢!
……
北挽君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