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琪咬著布,痛得額頭冒起一層汗,痛苦地搖頭。
她身上的囂張氣焰渾然不在。
北挽君居高臨下,冷冷地卑睨她:「想這麼容易死,還沒到時候。」
不要,不要死……
布蘭琪瘋狂地搖頭,眼神里透著求饒。她還年輕。
北挽君血腥地笑道:「只要你乖乖聽我的,我保證你不會吃太多苦頭,否則……」
他從桌上拿起一個瓶子,裡面裝著毒蜈蚣。
「就把它放在你的傷口,連同紗布一起包起來。」
「……」
「讓它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再從你的傷口裡爬進去……」
布蘭琪猛地搖頭,全身都害怕得顫慄不止。
這就是她小看北挽君的代價,居然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你知道中了蜈蚣毒的女人會怎麼死?」北挽君逼迫著慢慢靠近,「全身潰爛,長滿膿瘡,臉上發出惡臭味……慢慢地腐爛。」
他當然是唬她的,說得越恐怖越好……
果然,布蘭琪的臉色越發的害怕,拼命惶恐地搖頭。
「那麼,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唔唔。」布蘭琪拼命點頭,眼眸里只有求饒。
北挽君慢慢撤開身,允許醫生給布蘭琪包紮受傷的腿。
整個房間充滿著血腥氣息,令人作嘔……
一會過後北挽君朝她走過來,布蘭琪立即緊張得不敢動彈。
北挽君撤掉她嘴裡的布,虎視眈眈地瞪著她:「吩咐你的手下,給我找到鍾離燁這個賤~人!」
「……」
「翻遍整個世界都要找到他!」
不管花多少時間,精力……他都要抓住那個男人,親手弄死他!
那一抹嗜血的光芒在北挽君的眼底暈開……
可怕到極致。
北挽君居高臨下地站起身,目光落在一旁的金色貓咪的雕塑……
【北挽君,貓是不喜歡親近人--獨立傲嬌的動物。如果它願意親近你,表示它信賴你,貓絕對不會跳上不喜歡人的腿的,不管它多麼有求於人類。它表達情感一般用眼睛,如果你喊它時立即轉頭看你,盯一會兒然後眯起眼睛再睜開,這樣看你的話等於你被貓吻了。它高興時還會用頭頂你,會翻肚子給你看,會用尾巴蹭你噢……】
伊希婭就像貓。
十幾天不見,他很想她,想念那個驕傲地下巴微抬,對他發號施令的女人——
或者溫馴起來的時候像一隻高冷的波斯貓,在他的懷裡打滾。
忽遠忽近,忽冷忽熱,忽明忽暗……
永遠讓他琢磨不透。
即便她前一刻跟他溫存甜膩,他也很怕她下一秒就翻臉走人。
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緊緊牽住他的心,讓他患得患失,愛得不可自拔。
總歸來說,還是賤吧!
人性本賤,尤其是他…
那些乖乖送上門來取悅他的女人太多了,他覺得不珍貴。
他喜歡取悅他喜歡的女人,伊希婭。
這輩子他和那個女人是註定分不開了的,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會患得患失。
放棄?怎麼可能做得到,她是他揉進骨血里,愛了上輩子還要愛下輩子的人。
亦變成了一種責任!
聽到伊希婭被抓的消息,司徒少羽不顧一切想要前往鍾離老爺的地盤,還好最後被南黎川給攔住了……
「為什麼要攔著我?」司徒少羽盯著他的雙眼充滿了冷漠的氣息。
夜色的柔光折射在南黎川右眼的金色面具。
「因為我不想看著你去冒險,去送死。」
「那份地圖我看過一遍,知道入口在哪,更何況以我的能力陷入不成問題。」
「你想的太簡單了,現在我們只能等。大戰在即,你還是哪也不要去的好。」南黎川性~感的喉結滾動,「這是命令。」
「我是個殺手,從來只聽從僱主的安排,不歸你們聯軍管轄。」
「別忘了你答應過希婭,會聽從這裡的安排。」
司徒少羽深看了他一眼,轉身準備離開,手腕被男人迅速握住。
她反手甩開一拳揮向他,被南黎川敏捷地截住,握住她的手:「皎皎,我知道你擔心希婭,我保證不過多久她會平安回來。」
「別逼我對你動手。」
「皎皎!」南黎川濃眉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