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到地上,那瞬間一股腥臭之氣襲來,老虎已敏捷的姿態躍到她面前。
司徒少羽抓著棍棒胡亂地打著:「滾開——」
棍頭擦過老虎的皮毛,它往後退了幾米,伺機再次過來撲倒。
「地上那麼多的屍首你不吃,別過來!」司徒少羽努力讓自己鎮定——驀然想起,老虎貌似不吃死人肉的。
它在她面前輕盈地盤旋,又一步伺機!
「咻咻咻」,司徒少羽急得連揮動著棍棒。
可惜這次由於距離,一下沒打中。
而她再揮過去,棍棒突然斷了--
司徒少羽清秀的額頭上開始泌出汗水,握著斷了的棍棒峙著。
旁邊有一支破舊的木材,她騰出一隻手去抽……
就在這瞬間,老虎朝她憤然撲來。
司徒少羽腦子懵了,放空幾秒,以為一定要被撕成碎片!
「砰——」
槍響!!
老虎飛撲在半空的身子瞬間有所偏移,豎起的瞳孔逐漸渙散。它擺了下身子剛好落在司徒少羽身邊,一陣煙塵飄起,老虎的身下流出血泊。
馬蹄聲,而且是浩大的馬蹄聲,紛亂地朝這邊走來。
司徒少羽抬首,看到林間掩映中有隊伍朝這邊而來……
她拍打裙子上的塵土迅速站起身,還未看清對面什麼來頭,又是一槍響起--
司徒少羽明亮的黑瞳緊縮,胸口的疼痛急速蔓延……
她因為疼痛身體迅速倒在地上。
「打中了,少爺真是好視力,好槍法。」
「那好像……是個女人?」
十幾個人組成的馬隊,為首的少年鳳眸冷眼,渾身氣質凜然,胯下一匹純正汗血寶馬,握著獵槍。
司徒少羽渙散的瞳孔映入少年英俊如刀刻的面容,輕皺著眉看他走到身旁呼喊著她……
她發不出一絲聲音,逐漸得也失去了聽覺……
——
等她再次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極其陌生的地方。
看到她醒來,負責照看的英國女僕立即通知主人。
一身英挺的白色王子服,荷花邊袖口勾勒著金邊,領口鑲嵌著蝴蝶結領帶,一身孑然的貴氣,腳上的皮靴清澈地磕著地面走來……
少年擁有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似笑非笑的眼角勾勒起好看的紋理,絕美的唇形微透著淡淡的粉色--
司徒少羽坐在床頭呆呆地看著他單手插兜走來,優雅而又禮貌地問候。
「小姐,這位是我們家少爺,你的傷……」女僕解釋道:「那夜森林昏暗,少爺他是不小心才打傷你的。」
「……」司徒少羽抬起手撫摸了下額頭,「你,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
少年清冷淡漠的語氣帶著濃重的歉意:「這裡是我在英國的一處住宅,那天晚上實在抱歉,誤傷了你。」
「……」
「不過你不用擔心,你的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傷口我會用最好的藥物不會給你留疤。」
司徒少羽輕抿著唇,抬起臉疑惑地看他:「你知道我是誰?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少年疑惑地走過來,「你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好像……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頭好疼。」司徒少羽雙手抱著頭痛苦地皺起眉。
「快去請格雷特醫生過來。」
「是。」女僕得到命令俯身行禮便下去了。
醫生過來給她檢查一番,說是胸口重傷導致她腦部神經受損,陷入短暫失憶。
南黎川深望了她一眼,端起旁邊的營養粥餵她,「既然你忘記了以前,或許這都是上帝的早已安排。」
「……」
「那晚月光皎潔,你又如月亮一樣純潔,在你記起自己之前,就稱呼你為皎皎吧?」
司徒少羽盯著他英俊的輪廓,許久點了點頭。
男人伸過手去餵她,驚得她視線一直盯著他手中的勺子,片刻後才想開口吃下。
漸漸地她才知道,這個男人原來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南黎家族大少爺。
那天他誤把她打傷,其實是在森林打獵……
打獵前要「清場」,就恰好把那幫土匪都幹掉了。
「那片森林不遠處是一座鄉村小鎮,聽說在遇到你的那天晚上小鎮遭到一些土匪的襲擊。」南黎川單手插兜立在她身旁,看著面前的少女安靜地盯著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