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無奈地嘆口氣:「喜歡怎樣,不喜歡又怎樣?這是家族定下的婚約,就算少爺一百個不願意,他也只有接受,這就是生在豪門裡的不幸。」
「……」
「大少爺這麼好的一個人,如果有一天他遇到喜歡的人,真祝福他們能幸福地在一起。」
司徒少羽輕抿著清冷的小嘴唇不再問。
直到她睡著之前,也沒能等到南黎川來這裡看她。
到半夜時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感覺到床邊坐著人影,驚得她頓時瞪大眼睛——
南黎川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是我。」
「少爺?」司徒少羽頓時清醒過來,有些詫異地揉了揉眼睛,眼角有些濕潤:「你怎麼在這?」
「說好的來看你,直到現在才有時間。」南黎川單手越過她的身體按在床上,昏暗的空間裡,他的眸子閃爍著銳亮的光澤:「你沒有生氣吧?」
司徒少羽倔強地抿著唇:「我只是個下人,少爺來看已經是感恩戴德,沒理由敢去生你的氣。」
「在我心裡從沒想過要把你當下人。」
司徒少羽微垂著臉,看不清在想什麼。
南黎川抬手把燈光按亮,看到她眼角微紅,英氣的眉頭隆起:「你哭了?」
「沒有……」司徒少羽輕撫過眼角,「最近總能夢到奇怪的景象,就好像發生在自己身上,有些感觸。」
「醫生說過你的記憶會隨著夢境漸漸浮現,你夢到的這些,或許就是你之前的記憶。」
司徒少羽雙手捏在一起,輕抿著唇不語。
「等你恢復記憶,或許就要離開這了。」
司徒少羽猛然抬起臉:「你要趕我走?」
「當然不是,」南黎川淡淡地勾起唇一笑,「我只是想說,到時候無論你做何選擇我都支持你。」
「……」
「留下也好,離開也罷,這都是你的自由。」
司徒少羽捏緊了手指,壓低著嗓音垂著臉:「你……想讓我離開嗎?」
「雖然相處一段時間我挺喜歡你待在我身邊,但是,如果你必須離開我也不強迫。畢竟……就連我也不知道我還能保護你到何時。」
「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的。」
「傻瓜,自從你進入這裡以後就沒有了自由,城堡里的危險是你想像不到的。」
司徒少羽不明白,南黎川常掛在嘴角的危險到底是什麼?難道是那個和他旗鼓相當的北挽少爺?
可她覺得那個男生並沒有做過什麼,只是表面對南黎川很不友善,表情也是給人一種退避三舍的感覺。
「時間不早,你該休息了。」
南黎川溫柔地為她拉好被子,「最近我會讓艾琳貼身照顧你,想吃什麼,或者缺什麼直接跟她說。」
「我會很快恢復好的。」司徒少羽點了點頭。
南黎川抬起手掌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明天再來看你。」
「嗯。」
司徒少羽乖乖地點頭,看著他輕車熟路地拉開房門,輕聲離開……
房間裡頓時陷入安靜,他坐過的地方有些塌陷,仿佛還存有他的餘溫。
……
自那天南黎川離開後,緊接著兩天都沒再來看她,哪怕半夜她醒來幾次,也沒見到他來。
艾琳說他最近被家主指派到別的地方做事,這兩天都沒在城堡里。
南黎雪倒是來過一次,看到她無非就是尖酸刻薄地讓她以後離北挽少爺遠一些。
她並沒有跟南黎雪一般見識,本來她眼中也只有南黎川,更不會和北挽君牽扯在一起。
那個男生雖然比南黎川小一歲,但給人的感覺,很危險……
不過她的記憶一天比一天清晰起來。
她總是在做一個奇怪的夢,在夢裡她和一個很小的女孩經常在一起盪鞦韆。
漸漸地,她才知道,那個小女孩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原來她出生在豪門家庭,只是因為母親身份卑~賤,是傭人出身,所以從她出生就很不受別人待見。
母親在那個家裡沒有名分,雖然生下了她,但因為在她之前父親有個名副其實的妻子,生下比她年長的哥哥和妹妹……
在生下她沒多久,母親因為惡疾纏身便早早去世,她由奶媽撫養。
同父異母的哥哥和妹妹很疼愛她,沒有因為異母之分而排擠她,就連「名義」上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