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川深深嘆了口氣,低沉著嗓子:「我不能離開,也沒辦法離開,更沒有能力離開。」
「為什麼說沒有能力離開?這不是你的自由麼?」
「我從出生就是個沒有自由的人,沒辦法從這裡離開。」南黎川單腿曲起,一隻胳膊搭在上面,「我認為在這個世上最珍貴的應該是自由。」
「……」
「如果我能選擇,出生在一個普通人的家庭是我最嚮往的。」
司徒少羽抿唇:「普通人,有普通人家的苦惱,至少你除了自由還可以得到很多東西。」
「你們所看到的光鮮亮麗,其實都是有危險性的。我失去的東西何嘗沒有普通人的少……」
「少,川爵……」司徒少羽輕抿著唇瓣,手指被捏得指骨泛白:「你未來會有很多女人嗎?」
南黎川疑惑地看她,輕笑著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沒事,我就是問問……」
「你應該是聽到什麼了吧?」南黎川轉過臉看向遠處,低沉的嗓音透露著無奈:「我這個年紀很多事還不能自己做主,有時候我必須隱忍。」
「……」
「不過,」南黎川轉過身,手掌握住她的小手,磁性著聲線道:「不管我怎麼做,都是為了保護我身邊的人,也包括你。」
司徒少羽詫異地抬起臉看他,黑眸仿佛注入了星辰,與他棕色的眼瞳相應……
南黎川突然深情地凝望著她:「皎皎,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面對南黎川如此炙熱的眼睛,和他深情的目光,司徒少羽心臟跳得更快更響了。
「我……」
「你也不是對我沒有感覺是不是?」
司徒少羽輕抿著唇瓣想要垂下臉,下巴被男人勾著抬起,月光下他英俊的面容逐漸向她靠近……
眼看著他的鼻尖貼著自己,呼吸越來越近,司徒少羽氣息變得凝固起來。
她突然抬起手抵在他胸前,南黎川的動作停止,半垂著眼帘看著她:「怎麼了?」
「我有點不明白,你剛才說的意思是,喜歡我嗎?」司徒少羽抬起臉天真地看著他。
聞言,南黎川眼角勾起好看的紋理,「傻瓜。如果我對你沒意思,怎麼會同意帶你來彼得堡,又怎麼會如此在乎你,在別人面前這麼維護你?」
聽到他說的這些,司徒少羽原本陰霾的心情全都一掃而光,無法言表地看著他……
「我不過多的表露出來是怕你會因此受到傷害,我只想好好的保護你。」
「真的嗎?」司徒少羽不敢相信南黎川會真的對她有一樣的感情——
「皎皎,」南黎川臉色嚴肅地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等我把這件事完成,我就會有權利在手,到那時我就能更好地保護你。」
雖然她不明白他口中所謂的危險是什麼,但她相信他是一定會為她好。
「嗯。」
南黎川捧著她的小臉,在她額間落下一吻,伸過手臂攬過她的肩膀,摟在懷裡。
彼得堡皇家獵場,一身黑色狩獵服的北挽君接過查爾德遞來的白色手套,帥氣地戴在手上。
傭人跪下來為他穿上長靴,勾勒金邊的細帶整潔地系好。
北挽君撫摸著一把獵槍:「南黎川那邊盯的怎麼樣了?」
「從那個女傭回去之後南黎少爺就沒去看過她一次,只是派去幾個傭人照顧。」查爾德認真地匯報:「另外南黎老爺最近沒少往他房間裡送陪睡女傭,估計他真的和那個叫皎皎的女傭沒關係。」
「南黎川這個人做事極其小心,不會給人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你確定他真的對那女傭不感興趣?」
「我覺得少爺您這是多慮的,只是個女傭而已,就算南黎少爺不是防著您,南黎老爺知道後他恐怕也會受到牽連。」
北挽君陰晴不定地冷嗤一聲:「看到他老子訓斥和碾壓,這才是我最想要的目的!」
負責照看馬匹的下人牽來一匹棗紅色駿馬,北挽君抬起手撫摸了一下馬身,從侍者手中接過韁繩,剛準備上馬,就看到遠處南黎雪往這邊走來——
看到他目光望去,她興奮地朝他招了招手……
北挽君濃眉頓時皺起,臉上瞬間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少爺,您還是忍忍吧,別忘了這次來之前家主怎麼安排的。」
怕他待會不給南黎二小姐面子,查爾德快速在他耳邊提醒,這兩個小祖宗再吵起來恐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