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贊同地隆起眉:「在你沒能力反抗之前,最好老實聽我的話!」
「是,我明白了。」
司徒少羽抬起臉對上男人藍色的眼睛,她輕抿著唇:「謝謝……」
「這麼晚了,你一個小丫頭在這很危險,趕緊回家吧。」
司徒少羽長睫毛瞌著:「我沒有家。」
「為什麼?」
「我不知道要去哪裡,我很餓,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男人深邃的眸子微眯:「你是個孤兒?」
司徒少羽搖頭,緊接著又點頭。
「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母親,父親……已經好久沒有見到,總之,我現在無家可歸。」
「你想去哪,如果想去找你父親,我可以把你送到他身邊。」
「不。我不想回去,我想跟著你!」司徒少羽猛然抬起頭,堅定地看著他,「我不想再被別人欺負,請你收我為徒,教我武功。」
「跟著我,你會比現在還要苦,你願意?」
「至少我不會被別人欺負,我可以走我自己選擇的路。」
男人嘴角緩緩勾起:「你很有毅力。好,我破例收你為徒,從今天開始就跟著我吧。」
「謝謝,」司徒少羽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跪在他面前磕頭:「謝謝師傅。」
「起來吧。」男人沉聲:「阿隱。」
小男孩識趣地走過去,扶著司徒少羽起來。
「從今天起,你不會再被人欺負。」
……
也是從這天開始,司徒少羽有了新的名字,叫「魅」,她遊走在黑暗裡,接受冰冷的命令,與血腥打交道……
她從沒想到有一天,等她改頭換貌再遇到她時,竟聽說他已經喜歡上的別人。
週遊在他身邊,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在危險時刻多次救下他,周而復始間,她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
但時光讓她變得嗜血冰冷,早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皎皎,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司徒少羽痛苦地皺起眉,纖長的睫毛抬起,視線逐漸變得清晰,看到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間,周圍很是安靜……
她轉過臉,看到床邊趴著男人睡覺的容顏,他的大掌保持著握住她的姿勢。
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
整整十五年,他們從認識到分別,再到今日的重逢,已經有十五年之久。
司徒少羽手指輕動,驚醒了旁邊熟睡的男人,他睜開眼,視線與她對上。
「你醒了,傷口還疼嗎?要不要喝水?」
司徒少羽背後受傷,所以休息只能用趴的姿勢,她臉埋在大枕頭裡,唇瓣蒼白。
「餓了嗎,我讓廚房給你做點吃的?」
司徒少羽只是看著他,黑色的瞳孔映入他英俊,硬朗的面孔。
和十五年相比,他變化很大,第一次躲在暗處見到他時,覺得他變得越來越英俊,越來越帥氣,比著以前長高了。
脾氣也變了不少,或許是家族逼迫,他在處理事物方面比以前那個南黎川相比,現在變得狠毒沉穩了。
但不管怎麼樣,她還是依舊牽掛他,深愛他……
「怎麼不說話?」南黎川握住她的小手,拇指輕輕摩擦著:「是不是傷口很疼?」
司徒少羽輕閉上眼睛,埋在枕頭上的臉輕動了動,表示不疼。
「我餵你吃點東西。」南黎川按了服務鈴,吩咐廚房做些清淡的食物送上來。
司徒少羽這次受傷嚴重,在床上昏睡了三天三夜,現在整個人虛弱得很。
因為她餓了很久沒有進食,一下子不能吃太多,加上她傷口還在恢復,只能吃些清淡的。
南黎川抱著她小心翼翼坐起身,儘量避開她背後的傷口,讓她輕靠在床頭。
勺子盛了瘦肉粥,遞到她嘴邊,司徒少羽沒有拒絕,張開嘴吃下去……
「還記得以前我受傷,也是背後,你就像這樣在我身邊守著,餵我吃飯,餵我喝水,給我講故事,陪我說話。」南黎川眸子變得很深:「皎皎,季如隱已經把以前的事全都告訴我了。」
司徒少羽又吃下他遞來的食物,明亮的眼睛黯然,性~感的唇瓣抿著。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無法彌補之前對你的傷害,對我,我始終都是虧欠……」
司徒少羽平靜地搖了搖頭。
「是我沒有兌現諾言,沒有保護好你,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