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挽君攜一家人平安歸來的消息傳遍整個城堡……
前線戰爭還在繼續,北挽少帝和北挽宮還有軒轅子卿、司徒文鑾都在戰場。
北挽君派人把司徒文鑾和北挽少帝喚來,伊希婭平安回來,做哥哥的司徒文鑾知道後肯定迫不及待想要見她。
至於北挽少帝……
站在窗前的北挽君微彎起好看的嘴角,兩人兜兜轉轉了這麼多年了,是時候把一切都說清楚。
於是收到消息的司徒文鑾立即同意回去,北挽君派去的人故意省略赫連芊的事,只是說他與leo祖孫倆還未見過一面,這次回來應當讓一家人團聚。
北挽少帝心裡有些失落,但臉上並沒表現出來。
他年紀也大了,北挽宮和軒轅子卿見他一段時間都沒怎麼休息,借這次機會正好讓他回去休息幾天--
夜晚,城堡上空的黑夜被繁星照射得猶如天河傾瀉……
書房裡的水晶燈照得室內明亮得如白晝,書桌前坐著一抹黑色的身影,他藉助著月光皎潔的黑夜抒發著憂愁……
水晶菸灰缸里捏滅了好幾根菸蒂。
他英俊硬朗的面容在被璀璨的燈光折射出一層光暈……
「大長子,時間不早了,還是早些回房間休息吧?」沉穩刻板的靳斯理走進來,低聲提醒道。
「讓我再坐一會吧。」北挽少帝渾厚的嗓音帶著年輕時的低磁,及時過了這麼多年,他的聲線依舊猶如天籟。
「最近您為了戰役都沒怎麼休息好,這次回來還是調養好身子,這樣才能快些救出夫人……」
也許只有提起赫連芊,才能讓弧寂的北挽少帝覺得在這個世上還有他必須要做的事。
男人掐滅了菸蒂,站起高大的身軀離開書房……
……
靳斯理像往常服侍他一樣,推開門恭敬地等待他進去。
「大長子還有什麼吩咐?」
「沒事了,你下去吧。」
房門關上,北挽少帝並未走到床邊,而是走到一面屏風前,那裡掛了一張畫像。
畫像里女人穿著淡綠色的英式長裙,身後披著同樣顏色的披風,腰間繫著深色的香包。
北挽少帝紫色的眼眸變得極其深邃,視線盯著女人素淨絕美的容貌黯然神傷……
手指輕撫摸著畫像上的女人,她的五官深刻地被描繪在他的腦海里--
屏風後,女人側臉魘麗,嫣紅的唇瓣輕抿著。
「你是誰?」隔著屏風,男人低沉著嗓音問道。
赫連芊壓低了聲線:「我是負責照顧您的僕人。」
「我不需要照顧,你出去吧。」
女人深吸一口氣,輕抬起長睫毛:「我是新來的僕人,聽她們說……這幅畫對你很重要?」
對面,男人修長的手指撫過畫像上女人的眼睛,像是有一團霧氣的紫色眼睛流露出濃烈思念:「很重要。」
「她是誰?我沒有見過她。」
「她我的夫人,也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人。」
赫連芊紅色的寶石眼變得黯然:「既然很重要,為什麼沒有見到她呢?」
「我與她之前發生過許多誤會,再後來……她就消失了。」北挽少帝無名指上還戴著那枚戒指,燈光折射出一道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我想找到她,對她說一句一直以來都不曾對她說的話。」
「什麼話?」
「我跟你講個故事吧。」北挽少帝輕放下手,微吸了口氣:「很久以前……一個男人接受他父親委託的重任前往一個重要的地方,完成他最後的使命。」
「……」
「男人在途中受了傷,在他昏迷的時候,遇到了此生最愛的人。別人都以為女人會治好男人的傷,可她迷糊到差點讓男人的病情加重……他們在一起經歷了一段最美好的過往,雖然只有短暫的幾天時間。」北挽少帝,「男人不知道女人就是要找的那個人,當他終於明白自己的心,也對父親撒謊後如願娶了她之後……女人的父親遇害了,可恰好的是,所有一切罪證都與男人完全符合。」
赫連芊眼眶逐漸變紅,眼睛升騰起一層水光……
「男人自小就有個執念,為了這個執念他必須在人前裝作不在乎女人,以此來保護她。可就是因為這樣,女人對男人的誤會越來越深,甚至……拔劍刺傷了男人。」
「……」
「男人很傷心,卻也不能解釋。他能明白女人心裡的痛,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