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溯流定了兩秒,然後接過她手中的眼鏡戴上,清冷的聲音沒有絲毫異樣,「謝謝總裁。」
與往常一樣,江溯流抱著封瑾下了樓。
早餐後,封父今日要去醫院複查,封瑾本身行動不方便,便由江溯流主動陪同。
雖然封父沒說什麼,可見對江溯流的感官並不會差。
就這樣,十天的時間匆匆走過。
在江溯流每天晚上都給封瑾換藥做按摩的情況下,借著中藥,封瑾腳上的傷也漸漸痊癒了,受傷的腳踝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在江溯流確定沒問題後,封瑾終於可以自己下地行走。
而封瑾與江溯流的相處,仿佛也回到了最初,那時的莫名氣氛也消失不見。
眼看著就快要進入盛夏,紐約的天氣也變得越來越炎熱。
這日下午,家裡來了兩位客人。
趙瑞天看到封瑾的那一刻,眼前一亮,朝她走來:「總裁大人,好久不見,半個多月不見,您看起來更加美麗了。」
「謝謝。」封瑾伸出自己的手,微笑:「見到你我也很高興。」
封父與趙老爺子算是忘年交,趙瑞天是和趙老爺子過來的,打算在這兒用晚餐。封瑾朝趙老爺子打了個招呼便說不上什麼了,關鍵不是封瑾,而是趙老爺子棋癮來了,好不容易有時間,定要與封父手談幾局,便打發趙瑞天與封瑾聯絡感情。
兩人不過是第二次見面,有什麼可聯絡的?
此時的趙瑞天並沒有頂著一頭黃毛,頭髮的顏色被規規矩矩地染了回來,連上回見到的耳釘也被老老實實地取了下來,量身定製的西服也十分得體,並不會顯得老成,反而透著幾絲學院氣質,配上他那張娃娃臉倒顯得十分斯文靈氣。只有那雙眼睛偶爾閃過的色彩可見此人並不似外表那般無害。
封瑾見他視線一直在她和江溯流之間打轉,裡面閃著一種名為八卦的光。封瑾面上保持著得體不失禮的微笑,她並不喜歡人探究自己的隱私,無意間身上的氣勢便不一樣了。
趙瑞天也敏銳地察覺到了,站在封瑾身後的江溯流也冷冷地看著他,仿佛他問一句這樣的問題,就一定會被拎出去。他一向識趣,都這樣的態度,不是最好的說明嗎?想到這兒,趙瑞天彎著眉眼,笑地好似一隻小狐狸。
三人走到了宅子裡的後花園,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桌面有女傭送過來的瓜果和飲料,以及一個裝滿冰塊的容器里放著幾支酒,旁邊還放著幾支白蘭地,旁邊擱著幾支酒杯。趙瑞天一點兒也沒把自個兒當外人,自來熟地開了瓶白蘭地。
「總裁打算什麼時候回國主持大局呢?」
封瑾看著杯中的琥珀色、晶瑩光燦、莊重而不嬌艷,十分賞心悅目。
「看董事長的意思。」她回道。
「總裁如此不慌不忙,看來勝券在握呢」趙瑞天輕笑,「不過這一次,我還是希望總裁要慎重。」
聞言,封瑾抬眸看了趙瑞天一眼,對他的話倒是聽進去了,說道:「商場如戰場,我不會輕視對手,可我不喜歡與人玩捉迷藏的遊戲。」
「總裁有眉目了?」
封瑾微微笑了起來:「說不上,但不至於無從下手。」
盛安現在的散股竟被同一人收購了將近10,這個消息對於盛安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為此前些時候賀睿華也親自來了一趟紐約與封瑾說這事。封瑾態度不溫不火,鎮定自若,倒是讓賀睿華莫名地心安了不少,很爽快地聽從了封瑾的話回到了國內,穩定公司上下。
封瑾對那人也有點在意,只是想到楚家那背後的人,她反倒隱隱期待起來。
現在楚家收購了呂承望手中的股票,對盛安的控股權變大,很快,那背後之人也快出來了。
封瑾手中輕托著酒杯,眼底一片清明。
「不愧是我欣賞的」在江溯流凌厲的眼神下,趙瑞天臨時改口道,「總裁大人!」
江溯流拿過一杯加了純淨水的白蘭地送至封瑾面前,自己手上也拿了一杯。對於江溯流的舉動,趙瑞天收入眼底,末了還衝他一笑,仿佛什麼都知道的模樣。江溯流也不搭理他,權當他一人在唱獨角戲。
三人輕輕碰了杯沿,開始對飲起來。
封瑾單手托著矮腳杯,沿著杯沿輕抿了一口,葡萄的香味緩緩溢出,加了純淨水後的白蘭地酒精濃度變淡,喝起來也比較平和。在這樣的下午,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三人也就著公司的事物聊到了當今市場行業的飽和度以及匯率,三人也都是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