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成為陰靈意識才會存在。
像殯葬批發商的齊老頭。
心中執念是去見老伴。
像化療的小女孩。
心中執念是家人。
一般來說,枉死的人也會有怨氣,怨氣約等於執念,也能讓人保有生前意識。
可老婆婆沒有執念。
也沒有怨氣。
所以她沒有意識。
只能被江阿孜牽引著。
晏玖在心裡默默對老婆婆道了句——「一路走好」,便送走了對方。
繼而看向裝暈的那伽羅。
剛醒來的那伽羅心裡一咯噔,她總算知道她和晏玖的仇在哪了。
可她不會後悔,要悔也是悔沒能更早剷除那名老太婆。
晏玖看透那伽羅的毫無悔過之心。
她拽著那伽羅的頭髮。
一路拽回火海前。
那伽羅的修養與素質,讓她無法對著晏玖說出不乾淨的話。
她被狼狽地拽到火海前。
心裡只想著怎麼讓晏玖等人死。
大雨已經不知道在何時停下。
地上的泥水也吞不滅大火。
火焰蔓延開來。
席捲了雜草與太陽花。
遍地花草於火中化作灰燼,飛旋在空中的姿態好像一隻只涅槃的鳳凰。
晏玖拿出口袋裡的太陽花。
太陽花的花季是5-10月。
本月恰好是最後一個月。
好像預兆著花謝季即死亡季。
晏玖用求雨術法將最後一朵太陽花送上天際,很快,一場足以剿滅火海的微涼秋雨降落下來。
中和了火焰彌留的高溫。
為這片悲愴土地畫上了句號。
第43章 :深呼吸深呼吸,被打s之前頭暈是正常的
在晏玖用手機播放往生咒時。
馬微微的師叔拖著傷,一邊為老婆婆誦經祈福,一邊朝晏玖喊道:「前輩,您聽我說,太乙派真的願意奉您為掌門,我拿項上人頭擔保,您就來我們派吧!」
看到激昂的師叔。
馬微微很想找個縫隙鑽進去。
江阿孜蹲在馬微微身邊搖頭,篤定道:「阿玖不會放著好好的館長不干,去當什麼勞什子吃力不討好的掌門。」
馬微微立馬點頭。
她表示她t到了江阿孜的點。
馬微微覺得她要回去和局座好好溝通溝通,給晏玖一個組員太屈才啊。
她擺正態度。
馬微微說著自我反駁:「我退位給晏前輩吧,不行,一個小組長配不上前輩!」
江阿孜:「……」你沒事吧?
她的原意是想讓馬微微勸勸白鬍子老頭,不要再做無用功。
沒想到馬微微主觀能動性太強,不僅曲解了她的意思,思維還擴展了!
晏玖不知道身邊幾人的戲,她來到半死不活的面具人前。
兩名面具人想要與晏玖拉開距離。
卻依舊被困於紙牌的禁錮。
根本動彈不得。
晏玖看清了兩名面具人顫抖的身體下,強撐著的偽裝。
她嘴角的笑容變得有些陰冷。
晏玖抬腳:「作惡時有想到今天嗎?」
暴力踹飛其中一個面具人。
面具人像條死魚般在空中留下拋弧線的痕跡,最終,身體砸在樹幹上才停止。
這一幕看呆了那伽羅。
人族不是號稱德高望重,往往自持清高,會優待俘虜嗎!?
這人怎麼那麼另類!?
彼時。
晏玖幽幽看向另一名面具人。
面具人忐忑不安。
下一秒。
晏玖以一拳爆頭的力度砸向他。
奈何太過抗揍的面具人沒死,只跌在地上打了個滾。
面具人摸到一手濕潤粘膩的土。
但闖進鼻腔的不止是泥土的腥味,還有隱隱約約的鐵鏽味。
很快。
尖銳的刺痛感從身體各處傳來。
火海褪去。
月光從烏雲和濃煙中露了出來,面具人借著月色,看到了劃傷他皮膚的紙牌。
無數張紙牌依次排開,如刀鋒朝上的鐵片般懸空站立在泥土之上。
他剛剛從紙牌上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