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什么成了?”
年对着自己突然开口的大哥问着,随后注意到桌面上那幅画作已经变成一张白纸。
“已经复制到了,不过真是令人惊讶,只一次就把夕画了很久的画给榨干了吗?”
将心中关于那只邪魔的评价又升了一级,朔品着茶说道。
“使用的太早了,看来这是他唯一能破防的手段了。”
那幅画意味着什么,令也知道。
既然这幅画都被一次性榨干,那凡人的武艺,也就更加无用了。
“不算早,一个邪魔幼体,在遇见一个打不死,又可以伤到自己的人时,想到的会是什么呢?”
朔将茶杯放下,看着画中开始增长的墨渍。
“是跑啊,她又不是皇族的奴隶,为了一个任务把自己的命搭上,那个小邪魔是做不出这样的选择的。”
他说着,同时将茶杯中的茶倒下。
水打在画上,落入画中,将大片的墨渍冲散。
“前提是,他要打得中。”
令说着,同时把自己葫芦里的酒倒进茶杯里。
“你我都小看那只怪物了,竹筒已经碎裂了近千片,棋子的情况我不知道,但武器的情况,年应该知道吧。”
正在炫小笼包的年动作停了一下。
“诶,你说啥子哟,既已售出,概不退换啊。”
“命中了吗?”
朔笑着摇摇头,然后又问了令。
年不靠谱,他没有权柄在那,想要知道结果,就只能通过令的感应猜测。
“命中了他自己。”
“那就是中了,相信他吧,我一向都是这么做的。”
......
蓝紫色的血液滴落在未化开的冰雪上,像是妖艳的花朵在洁白中展开。
逐渐沉重的呼吸声,德丽莎嘴角还带着鲜血。
将捂住自己腰间的手拿开,上面满是自己的血。
瞳孔瞪大,手因愤怒而颤抖。
“呀,没死呀居然。”
她猛地抬头,看着那个伤了自己的人。
拳套变化成了顺手的长戟,想了一下又变成了短刀。
十八般武器,他样样精通。
“那咱就继续,劲...”
\"轰!
黑雾从小亲王的身体上爆开,几乎是实质的扩张,像是一堵墙一样推向四周。
临渊横刀阻挡,但是那黑雾只扩张到了他身前,随后又开始收缩。
重新灌入中心那个人影中。
德丽莎还在那里,但身上的服饰与气质却彻底变化了。
双眼紧闭,头发散开,头上戴着黑色纱巾,将肩膀都一起盖住。
白发散到腰间,头顶上戴着半顶黑雾结成的皇冠。
极其大胆的装束,身上只剩下长长的裙摆,简单的布料遮住重要的部位。
脖子上的项圈由黑雾变化出来,在蝴蝶结外连接着锁链被拉直,像是有什么人在拉着一样。
双脚离地,整个人飘浮着,脚上却挂着高跟鞋,黑色的丝袜一直到大腿,上端与裙摆连接。
双手斜下举着,掌心隐隐向上,黑色的纱质手套包裹了小臂。
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她的穿着看着就让人觉得冷。
身后的黑雾依然在凝结,不再是简单的尖刺造物,而是一把把细剑,从剑尖,剑身,到剑柄,数千把细剑组成了她庞大的羽翼。
白色的花朵像是装饰一样在她头顶出现,插在头发与头巾的分割线上,转瞬间又枯萎下去,变成漆黑的绸缎。
她睁开眼,不带有感情的看向下面的男人。
“临渊,温临渊,我认得你。”
她说着,头顶的皇冠由水平转向为竖直,碎裂成晶体,又自我补齐,最终形成与萨科塔相似的光环。
“炎国前朝时皇帝便与你熟识,现在却将你扔到一边,爱答不理。”
随口说着,在自己眼前反复握紧又打开着自己的手掌。
“一只被人遗弃的野狗而已,呼之即来,唤之即去。”
语锋一转,用冰冷的语调说着贬低的话。
“这种形态和语气,看来,你已经醒了,伊比利亚女士。”
没有因为对方的评价而生气,临渊自认为他自己就是这种人。
手中的刀挑起积雪,却不能再从那个小亲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