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盯著他眼睛,「他都知道了。」
謝清硯薄唇勾起淡淡弧度,在禁慾邊緣搖擺的樣子,輕輕一勾手,就能將他拽下神壇。
他眸光沉沉,「他真來找你怎麼辦?」
黎初抬了抬紅唇,笑得幾分得意,柔軟的頭髮拂在頸肩,她伸手撥了撥。
語氣散漫,不正經,「那就做給他聽。」
「……」
她可真壞啊。
夜色沉沉,厚重的窗簾遮擋一切光源,牆角兩盞夜燈刺透曖昧昏沉。
黎初躺在大床上,長發披散,雪白的肩頭在髮絲下瑩瑩一現,濕潤的紅唇微微張開,眼角沁水一般潮濕紅潤。
眼前一片白,水霧蒙蒙。
她雙臂攤開,垂下床沿的那隻細白手腕上繫著貓頭鷹領結,松松潦草,可見綁的時候有多倉促。
手指垂著,掌心一片潮濕,慵懶明艷,像極了靡麗迤邐的驚艷畫作。
緩了幾秒,她視線轉動,看向身邊的男人。
入目是男人修長的脖頸,脖頸那片紅色早消失不見了,薄汗浸潤,青筋分明。
矜冷端方的男人在這一刻稍顯凌亂,身上鮮有歡愉後的餘韻。
謝清硯勾過浴袍穿上,指節勻稱的手指繫著腰帶,轉身低眉與她視線碰上。
黎初彎了彎唇,明眸抬起,嗓音潮濕浸潤著啞意,「有煙嗎?」
她平時不抽菸的。
可是此情此景,她身心得到了最大的舒爽慰藉,那股子松松的癮從骨頭縫裡冒了出來。
謝清硯看了她一眼,偏冷的嗓音沙啞有顆粒感,「沒有。」
他不抽菸,也不太喜歡煙味。
黎初張著嘴,輕輕啊了一聲,像是很遺憾,拖著嗓子說:「癮犯了。」
她一眨不眨看著他,聲音又軟又弱,撒嬌似的。
謝清硯靜了幾秒,來到她身邊,俯下身捏住她後頸,吻了她一下,慢條斯理鬆開。
他問:「夠嗎?」
黎初仰著臉靜著,火花無聲迸濺,幾秒後,她手搭上他肩膀拽著人往下沉。
「癮更大了。」
她的聲音弱的聽不清,「你的定力也不行嘛。」
沙啞嗓音回她:「難道不是你魅力太大?」
「……」
「下次不許寫名字。」
「你怎麼知道我寫不寫——」
尾音被咬斷。
領結從腕間滑落,掉進長絨毛地毯里,無聲無息的。
影子在光線里搖曳。
「謝清硯——」
「嗯」
「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你撩男人的手段不怎麼高明。」
淺淺的交談聲,映襯著夜晚。
翌日一早,謝清硯生物鐘準點甦醒,緊閉的眼皮緩緩撐開,窗簾關著,室內光線依舊微弱。
空氣里枕頭上的香味漂浮,淺淺縈繞,就像黎初本人一樣張揚恣意。
謝清硯轉過臉,眼底惺忪睏倦,好看的眉頭皺起來,幾秒後,他起身按亮床頭燈,身旁的枕頭還有凹陷的痕跡,但人不見了。
靜默會兒。
謝清硯起床拿起手機,長指點開微信,找到好友申請,眉心皺得更緊,毫不遲疑按下同意添加。
界面頓時跳轉到對話框,黎初的頭像是一張沒露臉的背影照,灑脫自由。
謝清硯敲下一行字。
【謝清硯:人呢?】
發完消息,他覺著又氣又好笑,倒是第一次見跟他纏綿一夜後跑路的女人。
這女人真有意思。
黎初是被手機振醒的。
一整宿沒怎麼睡,她好不容易碰到蓬鬆柔軟的枕頭,不知道誰一直發消息,簡直不能讓人睡。
帶著濃濃的起床氣,黎初掀開眼罩,從床頭摸過手機點開,一時不適應亮度,半眯著眼看。
不知道誰拉了個群,張羅著晚上的酒局,容黛和幾個朋友都在裡面。
他們在她睡覺時聊得熱火朝天,等她被吵醒,又熄了火。
黎初抿了抿唇,前夜放鬆的後果是渾身酸慰,手指打字都覺著累,眼皮上下碰了下,又要睡過去。
【黎初:?】
有人跳出來說話,提醒她晚上酒局。
【黎初:我又不去拉我做什麼?】
【xxx:晚上怎麼少了黎大小姐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