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腳踢他的褲腿上,微微曲著,黑與白的鮮明對比,盡顯張力。
男人氣息一寸一寸逼近,帶著極強的侵略性。
侷促的方寸間,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
謝清硯偏低嗓音響起,「感受到了嗎?」
視線交錯,深埋的火種瞬間被引燃。
作祟的情緒上來,黎初向來坦蕩直白,從不會掩飾壓抑自己的需求,當下想要就要。
更不會傻傻等待。
漂亮的肩背打的平直,她仰起修長脖頸,一點一點往他唇邊靠近。
視線一寸一寸縮短。
近在咫尺,忽然停下。
不可否認,眼前這男人滿足她青春期的所有幻想,甚至比她夢裡戴著面具的男人還要讓她滿意。
謝清硯適當引導,「我不是教過你嗎?」
耐心中蘊藏強勢,「說出來。」
在情/事強勢遊刃有餘,帶給她不同新奇體驗,卻又會克制溫柔地服務她。
那是一種遊走刀尖和雲端的極致體驗。
很奇怪,她卻能完全放開,信任他。
黎初手指抓皺他的衣服,似嬌似嗔抱怨,「你靠近點,感受不到。」
尾音打了個轉兒,謝清硯低頭尋道她的唇,吻了過來。
黎初的手移到他胸口,掌心貼著,隔著薄薄布料,感受著掌心下節奏分明的心跳。
她輕輕勾唇,雙手搭上他的肩膀,環著。
溫柔纏綿了會兒,謝清硯倏然停下,眼裡裹挾幾分玩笑,「需要拍照嗎?」
黎初黑眸瞪大,皺了皺鼻子,手心勾著他脖頸往下沉,咬上他下唇。
這人怎麼還拿之前的事情開玩笑。
這麼記仇啊。
低聲含糊:「你能不能專心點。」
曖昧旖旎散了一室。
謝清硯抱著她黎初鋼琴,大步流行走向休息室,跌入柔軟的沙發上,黎初睫毛顫顫睜開。
撩起視線那一瞬,她恍惚幾秒,漆黑瞳孔仿佛將她拽進回憶里,有個眼神疊在一起。
很快她回過神,心說不可能,戴面具的人眼眸好看,但壓迫感很足。
不似謝清硯這般澄澈,無欲無求。
下巴被捏住,她被迫抬起視線看,聽見謝清硯說:「到底誰不專心?」
長指撥了撥她頸間凌亂的頭髮,脆弱纖細的脖頸完全暴露在他視野里。
回想到前夜,她渾身的血液激動地沸騰著。
叫囂著她喜歡被那樣對待。
忽地,電話聲響起。
突兀闖入這片安靜。
舒緩的英文歌哼唱著。
這是黎初為黎蔓設定的特殊語音鈴聲。
黎初反應很大,她掌心將謝清硯推開,坐起身來,拿過床頭的睡袍套上。
踩在地上,忽然想到什麼,折返握著謝清硯手腕,將他拽起來。
謝清硯隨著她動,眼神卻不解在質問做什麼。
下秒,謝清硯被黎初推進衣櫃,她扶著門,眨眨眼,「謝總,委屈一下咯。」
嘴上說著抱歉,明明一臉得逞的模樣。
謝清硯似笑非笑,握住她手腕將人往下拉,重重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
黎初這個女人還真不怕事。
黎初嘶了一聲,想到即將要跟姐姐視頻,皺起眉頭,「你屬狗的啊。」
他輕笑聲,「昨晚不是很喜歡嗎?」
這是黎初在那種事以外看到他這樣,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無聲勾了下。
心痒痒的。
男妖精,她忽然想到這個形容詞,比起穿著打扮化妝的男孩,謝清硯這款太讓人有征服感。
她倚著沙發,心不在焉的,視線散著,不知道看什麼地方。
「你嘴怎麼了?」黎蔓忽然湊近屏幕。
黎初陡然回神,手指下意識碰了碰,有點疼泛開。
她在心裡將謝清硯罵了頓。
稍微意外瞪大眼睛,臉上維持著笑容,「可能是上火,長痘了。」
黎蔓沒多想,提醒她多喝水,少喝酒。
黎初乖乖點頭,與在外跋扈的樣兒一點不沾邊。
心說,喝酒是不可能少喝酒的。
她人生就三大愛好——珠寶、男人、酒
少一樣,她都會瘋掉。
看著時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