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離得太近了,不小心碰到了那萬年青的小葉子,癢得很,她伸手去撓,卻不想手肘碰到了後面的人。
她心一驚,回頭望著來人。
謝青辭居高臨下,態度溫和地叫她:「虞……」
「噓!」
虞夏一把拉下他,把他也摁在地上蹲著。
「小聲點,他們還沒走遠。」
謝青辭學著她小聲說話:「你在這兒聽什麼?」
「聽線索。」
說著瞄了瞄周圍,再在他們倆的跟拍攝影師身上掃了眼。
剛剛還覺得挺不錯的偷聽之地,現在卻覺得太過逼仄隱蔽了。
有種兩個人正躲在草叢裡幹壞事的錯覺。
她咳嗽一聲,臉上表情儘量認真嚴肅,回歸到正題上。
「你有找到什麼線索嗎?」
謝青辭半點不為她的導師身份所折服,不答反問:「虞夏姐要和我結盟嗎?結盟才能共享信息。」
「你真找到線索了?」她有點不信,「你不會是誆我的吧?就跟廣場上那個算命的一樣。」
「不會,再說了看樣子你並沒找到什麼線索,不管怎麼說好像都是我比較吃虧。」
「……」她沒好氣,「結結結!我雖然沒線索,但我有一顆聰明的腦袋,你放心好了,我智慧入股。」
謝青辭好笑:「那行。」
他把袍袖裡的一卷棕黃色紙張拿出來,展開給她看。
「花園的中心有個低矮的石碑,上面放著這個,我覺得很可能有用。」
那是一首詞,大家都熟知的《沁園春·雪》。
她從頭到尾念了一遍: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謝青辭:「怎麼樣?你覺得有什麼用?」
虞夏若有所思,但眼睛一轉,告訴他:「搞不清楚。就這首詞的話,難不成誰是個大文豪?或者說重點在雪,是在指代什麼東西?殺人的道具?」
謝青辭微眯了眯眸子,目光從她無辜睜大的眼睛上滑過:
「是嗎,那看來還是得多找兩件東西才能清楚一點。」
「對,」虞夏站起來,把紙張還給他,抖了抖銀紫色的裙擺,捏著團扇朝自己扇風,「是得再找找,二十分鐘馬上就要到了。」
走了兩步又退回來,謝青辭跟著往後退。
「雖然我們結盟了,但是這個盟最好別讓其他人知道,所以我們得分開行動。你覺得呢?」
謝青辭看似認真思考了一下,搖頭說:「我覺得不好。這個盟太脆弱了,說不定虞夏姐你走出去就把我忘在了腦後,和別人結盟去了。」
這辦法用來騙單純弟弟們的線索很有效的。
她確實打算這麼做來著,當然,更主要的是甩開這個臭弟弟。
就是現在行不通了。
虞夏訕訕:「怎麼可能。好吧好吧,一起走,最好再多找兩個人結盟,這樣待會兒淘汰開始,我們還能互相擋一下。」
「對,有道理,那我們出去邊找線索邊找人結盟吧。」
他伸手撥開鐵樹尖利的葉子,先走出去後,壓著葉子讓她出來。
葉子沒能刮蹭到一點布料。
虞夏裝得老神在在,拎著裙擺走到小路上後東張西望,想著趕緊來兩個人加入他們。
沒多久,謝青辭還真帶著她找了三個弟弟加入,但那條線索沒分享出去。
他們把小花園檢查了一遍,沒再得到什麼線索。
倒是走上涼亭休息休息的時候,虞夏仰頭發現涼亭的拱頂上寫了很多字。
像小學生留下的「老子到此一游」的塗鴉,字體不太好認,五個人仰著頭往上看,脖子都酸了。
從外面看,那就是五隻喪屍在求雨,場面一度很尷尬。
好在得到了點線索。
「878884年,黃巢起義……老師別再讓我背了,歷史太難學了嗚嗚嗚……這是什麼學渣留言?」
「還有這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