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哭聲一頓。
虞夏倒抽一口氣。
乖乖,好精彩的雙出軌戲碼!
咂咂嘴,她回頭望了望。
池喬:「虞夏姐你找什麼?」
「我想知道哪兒有瓜子,看這種八卦不嗑瓜子總覺得不得勁兒。」
池喬:「……」
還是繼續扒著牆看吧。
女方哭聲一停後哭得更是大聲:「你當初不就是在酒吧看上我的,當時還誇我和別的女生不一樣,有陽剛之氣,從不會扭扭捏捏!王翠!你現在知道嫌棄我了,當初要不是我看你跟個白斬雞一樣沒人要,好心跟了你,你現在還在春春舞蹈室里教肚皮舞呢!」
虞夏:「好…好特別的兩口子。」
男方被這通話羞辱到了,當即就口不擇言反駁:「你懂什麼?!你當初肱二頭肌比男人都壯,沒人敢接近你,是我好心才和你在一起的!你看看你這樣子,我還敢把你當女朋友?我就差把你當村口摁豬的大舅子了!」
女:「王翠!你沒有心啊!」
男:「潘剛!你才沒有心!」
……這名字搞得很難分辨性別啊。
池喬小聲問:「虞夏姐,你覺得他們誰比較難過?」
這咋分辨,她琢磨了一下,決定先站在同性這邊:「肯定是潘剛啊!男人出軌還侮辱她,她肯定很難過!」
裴陸:「可是我看那個王翠更難過啊,哭得比女方更厲害。」
她定眼一看,還真是。
一米八的大男生裝成朵小白花似的,哭得搖搖欲墜大臉煞白,顯然是傷心欲絕的樣子。
哭過一茬,女同志潘剛還是氣不過,一發狠居然準備打死那個王翠。
肌肉一亮,果然是肱二頭肌比男方都發達,就這麼幾錘下去,指不定真能把人揍得與床為友。
王翠同志一看這情況不對啊,挨了幾拳後就吱哇亂叫著受不了了。
「別打了,別打了!我沒出軌!」
女方喘著粗氣又梆梆給他一拳。
「你還狡辯!金色長頭髮,口紅,還要我把那件襯衫塞你嘴裡你才承認嗎?!」
男方扛不住了,崩潰大喊:「那是我的,那都是我的!金頭髮是我的,口紅也是我的!」
潘剛一愣。
虞夏三人也愣。
女:「啥意思?」
一米八的小白花王翠同志哭哭啼啼道出了實情:「都是我的錯,你說我像白斬雞,又在舞蹈室教肚皮舞,體重比你都輕,也沒錯,因為……因為我就是想當女人!我想留金色長髮,想塗口紅!」
三人瞠目結舌。
潘剛睜大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
「翠!」她大喊著,眼睛裡泛起希望的光芒,「原來你是這樣想的,為什麼不早點和我說?既然你都這樣坦誠了,我也不怕告訴你——」
「其實我想當男人啊!」
王翠震驚,也顧不上哭了,兩個人手拉著手,淚眼朦朧地對視著,片刻後破涕為笑。
「原來我們竟然這樣有緣分!我不嫌棄你,你也不要嫌棄我很不好?」
「從今以後,剛,你為男生,我為女生,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好!翠~」
「剛~」
虞夏三人就像鄉下泥腿子見到了馬路上狂奔的長頸鹿一樣,呆滯地張大嘴,看著他們開開心心深情脈脈地攜手相偎。
兩分鐘後虞夏捂著胸口大喘氣。
「是我沒見過世面了,好令人感動的愛情,我心臟要跳不動了。」
池喬抱著頭蹲地狂笑。
【那年我家糞池炸了我嘴都沒張這麼大過】
【委實令人感動,我在佛前苦苦想了幾千年都沒想出這種劇情來】
【我踏馬還說怎麼男女取的名字這麼顛倒,想不到啊想不到!】
【哈哈哈哈哈哈這兩個弟弟演技很不錯啊哈哈哈哈哈!】
【看得我那是兩眼翻白口吐白沫】
【所以誰更難受點?反正我覺得我比較難受】
【哈哈哈哈哈哈我狂笑八百聲】
看過這個「令人感動」的故事,虞夏離開的步伐都有點沉重。
池喬和裴陸笑得停不下來,商量誰是最難過的人選時也忍不住冒出兩聲笑來。
裴陸:「你覺得哪個更難受?」
池喬:「這情況誰能更難受,我覺得他們一點都不難受,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