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不變,只最後說結果:「錯了。」
「…不可能,要不就是你認錯了,要不就是你故意騙我的。」
她想把那兩根草也拿回來,中途被謝青辭捏住了手腕。
「不能耍賴啊姐姐。我不先聽聽我的要求嗎?萬一很簡單呢?」
她沒動:「那你先說來聽聽。」
謝青辭舔了舔嘴唇,勾勾手指示意她側耳過去,然後說:
「給我也換個特殊的來電鈴聲。」
「……就這?」她懷疑沒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是不是很容易?可以繼續玩下去了嗎?」
她還是懷疑,琢磨著抽回手,把那兩根野草扔開,再次挑選野菜。
野菜矩陣里,有一種野菜她還挺熟悉,就是燈籠花,因為就它開著花。
不過她看了眼謝青辭支著頭百無聊賴衝著她笑的表情,沒立馬消除燈籠花,而是隨便找了兩根似像非像的野草給合在一起。
謝青辭懶洋洋道:「錯了。該我提要求——手機上的壁紙全部換成我的照片。」
虞夏轉了轉眼睛,敷衍點頭:「哦,行。」
要求確實都挺簡單,她通通都答應了,還說做就做,當場換給他看,有商有量的,很和諧。
「鈴聲你想讓我換成什麼?豬之歌行不行?手機一響起『豬你的鼻子有兩個洞』,我就知道是你打電話來了。」
謝青辭:「……我鎮不住這首歌,換一首。」
「那就這個,dj版酒醉的蝴蝶。」
謝青辭制止了她想要切換鈴聲的動作,冷靜道:「我想了想,就用之前我發給你的那個清唱音頻就行了,我也不是什麼注重形式的人。」
虞夏白眼翻上天。
選完鈴聲,又選屏幕照片。
這次她沒拿出手機來當著他的面換,而是催促著趕緊進行下一輪消消樂。
「你等著,我第一把贏來的要求還沒提,而且輸也不會輸多久的,總有你吃虧的時候。」
「我相信你,」他朝她伸出手,手心朝上攤開,微笑說,「但現在是選照片的時間,來,手機,現場選。」
她避開他的手,專注看野菜:「等一下,後面我自己換,換了給你看總行了吧。」
「不行,就現在。啊,不會是相冊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一個不給一個想要,僵持不下,最後手機還是到了謝青辭手裡。
打開相冊,裡面最近兩個月的照片裡,大半都是謝青辭,精修圖,高清原圖,還有粉絲拍的模糊視頻。
謝青辭垂眸笑,選了一張設為壁紙,把手機舉在她面前。
「這麼愛我?」
「……要點臉,我那純粹是對美的欣賞。」
她木著臉搶回手機,低著頭繼續玩消消樂,他不置可否,臉上的笑就沒停過。
連續錯了幾次,謝青辭提出的要求都很簡單,不外乎就是把身邊的東西都換成和他有關的,要天天對著他的照片,把他當成特別關心的唯一。
最後一次,她把燈籠花放在了一起,成功消除一種野菜。
謝青辭正眯著眼曬太陽,一看她贏了,湊近了曖昧說:「你贏了呢,想提什麼要求?儘管提。」
好像在期待著她說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要求。
她拍拍手,故意把冰冰涼的手指貼在他臉上,捧著他的臉也學著他湊近了,認真說:「我的要求是——如果你想要什麼,想要我為你做什麼,都可以直接和我說,我會答應的。」
不需要通過這些遊戲拐彎抹角地試探她,從她這裡獲取一丁點的在意。
這種畸形的獲取愛意的方式沒有意義,不愛的人哪怕做到了事事甜蜜,也只是輸了遊戲的願賭服輸而已。
而本身相愛的人,這樣的遊戲頂多算是取樂,多玩兩次都覺得替他難受。
謝青辭嘴角的笑容微微抹平,看著她,沒點頭,也沒吭聲。
虞夏親了親他:「嗯?聽見了嗎?」
他深呼吸了一下,接著握住她的手腕。
「好。」
玩過遊戲,他們一起動手拆帳篷。山上果然來了幾個老婆婆賣野菜餅,謝青辭買了餵給她,味道還不錯,她還給吃野菜餅的謝青辭拍了幾張照片。
挺拔俊美的男人對著鏡頭溫柔笑,襯得背後的山光水色都變得更加美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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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