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有點開心,畢竟之前我恐同這群a可是也這樣噁心我的!現在終於輪到我了!
迦示的腳步有些僵硬,帶我上了車,我決定堅持噁心他,坐到了副駕上。這會兒,我們之間的距離比放進更近了,迦示的手指都有些發抖了起來。
他又努力呼吸了下,按下操控,車子飛躍而起。
迦示故作不經意地解開了幾顆扣子,身子僵這著往旁邊坐了坐,「我、我現在先帶你去樞紐中轉中心一趟,申請下軌道通行令,然後我送你回三城。」
「啊,你知道我在三城啊。」我想了想,道:「李默和你說了多少?」
迦示蹙眉,看向我,「說讓你去三城辦點事,約莫一周。」
「哦,那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變成了oga嗎?」
我問。
迦示移開視線,「我不想知道。」
「是不想知道,還是覺得你問了我不會告訴你?」
我問。
迦示好一會兒沒說話,垂著眼眸,「不重要。」
我眨眨眼,道:「是李默給我打了針劑,會讓我變成oga,一周左右就會消失。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們中心城的科研醫療水平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這種針劑我也沒有聽說過,但之前我開會的時候,曾經看過羽世的項目里有類似的審批,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羽世自研但還沒成熟的技術。」迦示又道:「羽世是翼世旗下的子公司,但背後的實際控股人是元老院第四席位的唐德家族的人,安德森雖然與唐德家族關係一般,但李默和他們關係卻還可以。如果你想問翼世不是向來不與聯邦政府合作的話,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元老院內部各個家族實際上都和三大財閥關係匪淺,家族下也有各種各樣的企業。翼世只是不和政府合作,可不是不和家族合作。」
迦示像是終端網際網路百科一樣,把所有可以點開的索引全給我介紹了一遍。
我聽得一愣愣的,「我只是隨口一問,你也沒有必要說這麼多嗎?」
「你的問題從來都不是隨口問的。」迦示沉默了許久,看著我,露出有些譏諷的笑,「你會無緣無故和我閒聊嗎?」
「為什麼不會?」我誠懇道:「我們是朋友,我只是看你現在對我很抗拒的樣子,以為你很想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瞪大眼睛,努力顯得真摯又無知,「這不是怕你擔心我,我就連忙和你說了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了嗎?早知道你這麼想我,我就不緩解這種氣氛了。」
迦示很容易被我這種表現激怒,下一刻,他就狠狠咬住了牙,「陳之微!」
我拎著我的衣領,朝著他湊過去,「怎麼不抓著我的衣領,把我摁在哪裡,然後罵我?然後開始翻舊帳?接著列數我的罪狀以及你的報復?」
迦示的眼睛立刻紅了,仿佛我說出了世界上最惡毒的話一樣。他薄唇緊抿,身子像是繃緊的弦,英俊的臉上只有某種憤怒,可是灰色的眼睛裡卻有著水澤。
我只好鬆開我的衣領,朝著他伸手。
迦示的身體卻繃得更緊了,用眼睛望的手,可卻又往後縮。
我像是這才注意到一樣,很是驚訝,「我只是想給你整理下衣領,又不是要打你,你害怕什麼?」
迦示立刻道:「我沒有。」
「你害怕我嗎?」
我又問。
迦示抿著唇,不回我。
我又道:「好吧,反正平時都是你對我大呼小叫,也是你對我沒有好話的,怎麼現在倒是成了我的錯呢?」
迦示轉頭,眼神沉沉,「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怕嗎?好,你想知道是不是,我告訴你。因為我他媽的受夠了你,我討厭你,我恨你,你讓我變得憎恨,變得恐懼,變得害怕了。可以嗎?」
他說完後,徑直按下了隔離按鍵。
頃刻間,藍色的粒子玻璃驟然升起,將我和他阻隔在無法看見或聽見的空間裡。
很好,這下雙人桌便單人桌了,也行吧。
我反應了幾秒,又沒忍住噘著嘴嘖了聲。
不對,跟我有什麼關係,怎麼就變成了我的錯呢?
總不可能是,他抓我現行後從此陽痿吧。
那還蠻好笑的。
我都被抓多少次了,不照樣活得好好的!
迦示的車停在樞紐中心,沒多時又重新啟動,軌道架設起來後緩緩升空。
我和他隔離了約莫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