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因為……我很聰明,我知道什麼才是正確的選擇。」
「你看,這不就代表,在必要時刻,你會咬我一口?」
「你是我的白月光硃砂痣紅白玫瑰,濾鏡加成,我巴不得永遠將你捧在手心上,這種噁心的回答你會喜歡嗎?」
「……想吐。」
「哪裡?」
「……」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凝滯,額角落下一滴汗水。
季時川笑了聲,嘴唇湊過去,舌尖將那一滴汗水捲入口中。他許久才道:「那天晚上,你留在許琉灰家裡,對不對?前一夜攔下的車,是奧朵的車,她和許琉灰是伴侶關係」
我腦子完全是空白的,他的話從左耳進去,又很快從右耳離開。
好一會兒,我才回過神,用胳膊肘戳他的腹部,「所以呢?」
季時川道:「你是他的助教,只要你強調你是依靠著助教身份進入系統內的就可以了,你要知道,像我們這種人,只要踏上正確的道路,就能更容易獲得支持。」
「在這種世界裡,人們樂見於出身低賤的人,走到更高的地方。這種幻夢讓他們感到振奮,就好像,他們也可能一樣。當然,你也要小心,因為沒有被振奮到的人,會用十倍的力量將你拉下去。」
我回頭看他,他笑容燦爛,耳邊的一串耳鑽亮晶晶。
又過了許久,我終於整理衣服下了車,季時川靠在車座上。我想了想,道:「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季時川髮絲凌亂,閉著眼,臉頰上是緋紅與斑駁的黏膩痕跡。他的胸口起伏著,聲音沙啞,許久,他道:「那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ok,沒必要問了,這個話題根本進行不下去。
我走之前,又過去拍了拍他的臉,面色凝重。
季時川睜開眼,眼睛裡滿是水澤,精神疲憊,「又怎麼了我的祖宗,你能不能讓我歇會兒?」
我道:「你真的不會咬我嗎?」
季時川愣了下,大笑起來,舌釘偶然發出些許光亮。
他捏著我的下巴,眼睛裡有著亮光,視線如同實物一般將我的臉舔舐了一遍,我有些噁心地眯了眯眼。他道:「相信我一下,你又不會死。」
我拍開他的手,嫌棄至極,「行吧。」
我轉身離開,重重合上車門。
「嗡嗡嗡——」
終端震動了下。
季時川恍惚幾秒,這才意識到這是他定的提醒,午休結束前十分的提醒。
一不小心,時間過去了這麼久。
他愈發感覺到疲憊,身體的疼痛從深處蔓延到四肢每個角落,他調整了下坐姿,熱意便愈發讓他難受。
季時川直接在系統上打了個假條。
他又緩和了許久,才開了自動駕駛。
車子行駛不到十分鐘,終端便傳來震動聲,一個通話在驟然之間撥打過來。
季時川看了眼,是負責下午的質詢的組長的電話。
「你什麼情況?下午的質詢會你不來了?」
組長的話音帶這些不耐,「雖然你這個月已經超額完成了案件的審判,但是還是別太囂張,最近三番兩次請假什麼意思?」
季時川操控了下案件,頗為愉快的音樂迴響在這裡。
他嘆了口氣,「前幾天請了假,但是我也沒有好好休息,再說了我就請一個小時,下午的質詢會肯定會到的。」
季時川頓了下,又道:「還是老一套?」
組長道:「差不多,你能來就行,我看這個新進來的資歷不太對勁,你好好審一下。」
季時川很少參與質詢會,但幾乎參與的每一場,都能讓各大媒體集團賺一大票。因為他實在是過於圓滑,總能輕輕鬆鬆套出些不得了的東西,經常能讓聯邦法律系統掉層皮。
他晃動了下脖頸,看向車窗外,路邊有個小孩牽著只狗,一面捧著一盞懸浮的玩具燈逗狗。玩具燈是月亮形狀,旁邊飄著淡淡的雲霧,時不時有藍色的鳥穿過閃爍電光的雲層飛過,小狗搖著尾巴跳著。
季時川停下車,喊道:「這東西多少錢?」
小孩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齜牙咧嘴地捧著燈玩,小跑走了。
「你他嗎專心點。」
組長的罵聲響起。
「嗯嗯嗯知道了。」季時川仍然望著遠去的小孩,小孩跑得過快,沒幾步就摔倒了,懸浮燈還掛在腦門上,小狗立刻挑起將燈咬住。他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