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最終也沒有去孔夫子的跟前起誓。
……因為沒那個必要。他這人襟懷坦白，不需要孔夫子來證明。
溫穗穗把方野寫的稿子給她們輔導員直接轉發了過去。
大半夜的她還在線。
梁姐：「大開眼界！真是大開眼界！」
溫穗穗聲情並茂地配上音，她握著手機驚呼開口：「大開眼界！真是大開眼界。」
然後就被方野狠狠鄙視了：「你學什麼丑將台詞？」
溫穗穗毫不猶豫地反擊：「呸！你懂個屁！」
方野：「……」
可惡。
不拿上鍵盤的他一點都不能拿捏溫穗穗。
她明天最好不要來求他。
梁姐接收了文件，大致看了一眼：「寫的可以呀。哎呀，我就佩服你們這些才氣好的人，動動筆就是錦繡生花。」
溫穗穗：「……」
……心虛中。
梁姐：「伱這都是怎麼寫的？」
溫大教授中二魂上線：「我為了這個，付出了我的寶貴尊嚴，承擔了無比沉重的代價。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失去了什麼。」
梁姐：「……」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她怎麼感覺這姑娘神神叨叨的。
……
……
方野最近和少女溫穗穗挺尷尬的。
他覺得溫穗穗生氣了，並且在躲著他。雖然早起的時候兩人還能碰面，但是中午的時候她基本不回來。於是這種刻意的迴避就讓早上的短暫幾分鐘的相處陷入了更加尷尬的詭異之中。
不過溫大教授干出來的事，他還是得和溫穗穗講一聲才行。
方野徘徊在溫穗穗的房間門口，最終下定了某種決心，然後敲了敲溫穗穗的房門。
「砰砰。」
溫穗穗醒了。
她聽到敲門聲了，但是她應該怎麼直面方野，怎麼向直面她彆扭古怪的內心呢？
敲門聲響起有一會後，溫穗穗一直沒等到方野說話，過了會，溫穗穗收到了方野給她發過來的一條消息。
方野言簡意賅：「她打了申請，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去軍訓了。你要是想在家裡待著就在家裡休息休息，要是想出去逛逛也行。」
「？」
……她不用參加軍訓了？
然後溫穗穗就陷入了一種巨大的茫然當中。她腦殼上冒出了一個問號，也顧不得她和方野之間的微妙處境，接著就拿起手機給方野回復。
溫穗穗：「……她終於因為言辭不當冒犯了教官被趕出訓練了嗎？」
雖然她的確不想軍訓，但是如果是被趕出去的，那會不會太丟人了？
方野：「……」
這叫什麼話？
方野糾正：「是她自己申請的，不是被趕出去的。」
溫穗穗詢問：「那我付出了什麼代價？」
方野回答：「沒有代價。」
付出代價的是方野。他現在除了軍訓，還多了一項每天寫一兩篇稿子的任務。雖然字數都不多吧。
溫穗穗：「不信。」
方野：「……」
有那麼一個什麼話來著。
「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都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溫穗穗一直覺得有所得必有所失。
她不用軍訓，那她有可能就沒有軍訓學分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怎麼可能什麼代價都沒有呢？
方野：「是一點點軍訓心得。你不用軍訓，就負責寫這個就行了。二十多篇。一天寫一兩篇，寫到軍訓結束就差不多了。」
溫穗穗：「……」
沉默了。
那還是放她去軍訓吧。相比於寫稿子她更喜歡去軍訓。
肉體的疼痛是一時的，精神上的泯滅是影響終生的。
溫穗穗沉默了會，最終把希望放在了另一個人身上：「她作文很好嗎？」
方野：「……」
這個問題倒是問倒他了。溫大教授的作文其實一直都不算太好，八百字的作文，她能憋出一個四百字就不錯了。
但是、沒錯還有個但是。
雖然她作文不行，但是她小作文特別棒。每次寫個小作文都能把方野批判得體無完膚。
思考了一下，方野就回覆：「一般。」
溫穗穗：「……那她還接？」
溫穗穗：「如果不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