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上來。」聲音里已有些不耐。
「不,不用」唐松靈著實驚了,沒想到他要背自己:「我可以的,真的。」
池律直起腰回身看著他冷道:「你這麼走什麼時候才能到家?難道想讓我等你半夜?」
唐松靈感覺血液猛地從腳底衝上頭頂,瞬間難堪得有些不知所措。
池律沒理他,又彎下腰:「還要我請你?」
第19章 她的執念
秋風習習,吹過唐松靈緊張得有些汗濕的頸間。
他趴在池律背上,一動也不敢動,背著他的人每一步都邁得極穩,莫名的讓人覺得安心。
一開始還有些不自在,身體緊繃著,出了,他才慢慢放鬆下來。
細瘦的胳膊松松摟著池律的脖頸,腦袋儘量往上抬著,生怕給背著自己的人帶來不適。
路政兒在兩人身後走著,臉色不太好看,從小到大,別說背了,連池律的衣服都沒碰過幾回。
她也覺得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吃唐松靈的醋。
一直以來,她從來都霸道得占著池律身邊的位置,自欺欺人地覺得自己對池律來說是最特殊的那個。
可看著眼前這兩個交疊在一起的背影,心裡酸楚的厲害,突然意識到,自己掙扎了這麼久,卻沒有走近那人半分。
三人走到前面的岔路口停了下來,池律低沉著聲音說:「政兒,你先走吧,前面離你家很近,這幾天就不送你到樓下了,路上小心點。」
路政兒站在原地怔怔地不說話,好一會兒才回:「好,明天見。」
她在原地愣神許久,定定的看著那兩個越走越遠的身影。
剛剛池律說完就走了,一點留戀的意思都沒有。
胸口傳來不適的憋悶感,她伸手按了按,卻沒有得到任何緩解,很久才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轉身往回走。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居然會去嫉妒一個男生。
可池律的朋友不止一個,孫啟儒和李生也是和他們從小玩大的朋友,以前從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也許是不甘吧。
月光透過柔和的紗簾照進來,路政兒發著呆,神思有些恍惚。
還記得第一次喊律哥哥的時候,還是個五六歲什麼也不懂的小女孩。
印象里那天陽光很好,京城灰敗了好久的天氣終於放晴,天空乾淨的像洗過一樣。
路政兒一路走一路蹦,媽媽說一會兒見了人要先問好,人家才會給懂禮貌的孩子送好吃的。
她抬起粉嫩的臉蛋,脆生生地問:「我們要去誰家啊?我要叫他們什麼?」
路母略微思索了下,道:「就叫伯父伯母吧。」
「可是我不是已經有伯父伯母了嗎?」
路父笑了笑,將她抱起來親了一口,說:「爸爸媽媽只有一個,伯父伯母可以有很多個。」
她太小了,聽了個糊裡糊塗,還要裝聽懂了,歡歡樂樂的點著頭
路父就得了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千疼百愛,家裡所有人都圍著她轉。
後來稍微大點才知道,哪是什麼伯父伯母,爸爸是京城領導班子裡的,但頭上還壓著一尊太歲,逢年過節都要走動走動。
然而這些年早就叫慣了,再加上兩家經常來往,竟比親伯父伯母還親。
池律的父母前些年一直想給池律要個妹妹,卻不知什麼原因,香都上了不少,送子觀音拜了很多,卻一直無所出。
路政兒越長越靈麗漂亮,池家對她喜愛的緊,尤其是池母,總半真半假的開玩笑,要池律娶她當老婆。
池律媽媽的母家是經商的,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有錢人,能力家世出眾,也曾是少有的人。
自從秦玉賢嫁到池家,便收斂了許多。尤其是有了池律之後,她就像大部分母親一樣,將畢生精力都放在了兒子身上。
池律也像全家期望的那樣,長成了難得的逸群之才,幾近完美。
但不知道是教育方式的問題還是家庭風氣的感染,他像他爸一樣不愛與人親近,於人情方面淡漠的很,性格較同齡人更加沉穩內斂,朋友也沒幾個。
不出意外的話,池律以後也要走他爸這條路,總是這樣獨來獨往,與他不利。
隨著池律年齡的增長,秦玉賢愈來愈盼著他能多出去玩玩,交幾個朋友。
那天去池家拜年,剛跨進門,小小的路政兒還沒看見人,就聽見有小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