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唐松靈再沒那麼好運氣碰到他。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池律避他如蛇蠍。
現在騎電瓶車送外賣的時間卻很奇妙變成唐松靈覺得輕鬆的時候,因為稍微一閒下來他就要去想池律,越想越焦慮,他不知道那所謂的訂婚在什麼時候,進行到哪一步了。
既然公司蹲不到,那就只能去他家。
晚上九點,唐松靈接了一個頤庭府附近的單,本想直接接頤庭府內的,但有錢人家估計都有保姆,像上次那家把外面直接扣人頭上的估計沒幾個,因此他等了半個小時都沒等到。
送完最後一單,他將自己的小電驢藏在綠化帶後,遠遠看著小區門口那個目光如炬的保安大哥,琢磨了半天覺得自己糊弄不過去,便掉頭朝地下停車庫入口走。
直到乘上電梯,心臟還在劇烈跳動,也不怪他心驚膽戰,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會是個守法良民,沒想到也有幹這種事的時候。
明明知道池律這個點不可能回來,但在踏出電梯的那一瞬間唐松靈還是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他站了一會兒,眼睛黏在緊閉的大門上,費了好大功夫才控制住想扒著貓眼往裡看的變態行為。
快十一點半,池律還沒回來,時間每往前走一秒,唐松靈就緊張了一分,到最後甚至想轉身走人算了。
「叮——」
一聲脆響,電梯門開了。
唐松靈應激一樣猛地哆嗦了下。
對方明顯愣住,但很快眼神就冷下去,和那天中午一樣。
「你在這兒幹什麼?」
唐松靈咽了口唾沫,迎上他攝人的目光,「等你啊。」
「你怎麼進來的?」
「不告訴你,我怕下次進不來了。」
池律視線穩穩落在唐松靈臉上,抬腳一步一步走過來,黑色高檔皮鞋底部扣在瓷磚上,發出特殊的又有些清脆得聲響。
唐松靈下意識想往後退,但還是硬生生控制住了。
池律停在他面前,開口時聲音平穩卻冰冷,「你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了,我現在就可以報警。」
唐松靈強行維持的鎮定塌了一點,「可以啊,這是你的權利,不過這種頂多就關我幾天,等我出來了,我還來找你。」
池律眼神變了變,「我以為我的話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要是沒聽明白的話,我現在可以再複述一遍。」
「你說的我聽明白了,但我說的你沒聽明白。」唐松靈眨了下眼,「你要是不答應放棄和路政兒的婚約,我就一直跟著你。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兒。」
話音落下,樓道安靜了一瞬,池律眼底飄過一抹異色,他道:「你要求我不要和她訂婚,我一直都沒問,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和立場對我的私生活指手畫腳?」他似乎並不是真的想聽到答案,不等唐松靈開口,就又繼續道:「前男友?你覺得我們曾經有過那樣一段關係,就自己以為是得地認為你在我這兒是特殊的?我還會像以前那樣無條件滿足你所有的要求?」
他似乎笑了一下,但太淺太淡,唐松靈懷疑自己是被刺激得眼花了。
眼前人面色冰涼,緊緊盯著他,「唐松靈,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什麼家庭出生的,或者我以前對你太好,你根本沒機會了解到真正的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進去了出不來,不過,你倒是還和當年一樣單純。」
他說話的節奏總是這樣不疾不徐,看似漫不經心,卻讓人有種強烈地被控制被壓迫的感覺。
唐松靈到底沒頂住池律太過犀利的眼神,不自控得朝後退了一步,但他還是想挽救一下自己那可憐的自尊,「我沒覺得我在你這兒是特殊的,不讓你們在一起也不是為了我自己,我說過,其他所有人都可以,就路政兒不行。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你就休想和路政兒在一起。」
池律似乎終於被他的執著震驚到了,臉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不自量力,螻蟻一時半刻確實撼動不了大樹,但日積月累,也許也能傾覆大廈也不一定呢?」
「再或者,我還有爛命一條,你和路政兒的婚約要是想背上我這條人命的話,我不建議貢獻出來。」
「我很堅韌,願意為目標付出幾百倍的努力,這是你的原話,你不記得了嗎?」
唐松靈漸漸沒那麼怕池律了,他覺得什麼都不再重要,除了面前這個人。但池律的冷漠讓他心驚,他怕到最後堵上所有,池律還是一角踏入險境。
池律暗沉的眼眸驟然變了變,臉側線條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