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作嘔。
他閉眼,遮住眼底快要翻湧而出的殺意,熟悉的疼痛感慢慢浮現,呼吸變得急促。
幾人見白榆站在原地已經嚇得不知所措,頓時更加肆無忌憚,笑的狂妄:「哈哈哈哈哈!識相的快點過來,哥哥們好好疼你!」
白榆眯著眼望去,眼底含了一絲隱約的冷笑,顯得深不可測,透著一股子不易察覺的陰冷之色。
「砰!」
他出其不意,拎起椅子狠狠砸在其中一人頭上,那人哀嚎的倒地,大腦瞬間見了血。
「你……」旁邊黃毛愣了一下。
還沒反應過來,白榆瞬間抓住柳釘男的手狠狠一擰,咔嚓,手臂脫臼,他順勢躲過鋼管朝著前面的人瞬間掄了上去。
那雙狐狸眼冷得沒有溫度。
黃毛側身一躲,將旁邊的同伴拉了過來。
「啊,啊!」鋼管砸到頭髮出『眶』的刺耳聲響,男人捂頭髮出的嚎叫更悽慘。
白榆為了使力,難免扯到受傷的腳,哪怕疼的滿頭大汗,手裡的力道也半點不敢鬆懈。
黃毛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挽著袖子氣勢洶洶地看著白榆,冷冷笑道:
「干!不識抬舉的東西,他的腳有傷,我們一起上!」老子就不信,五六個人打不過他?
白榆用衣袖隨意抹了抹額頭的細汗,他像頭被逼到絕境的孤狼,眼底閃過兇惡的眸光。
砰砰砰!
哎喲!
不一會兒地上接二連三躺了好幾個,為首的黃毛被白榆開了瓢,額頭滿是溫熱的鮮血,他死死捂住傷口,一臉驚恐地看白榆。
白榆抬眸,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眼神跟冰刀子似的。
黃毛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趕緊往船艙外跑去,心中的氣焰瞬間矮了一大截,警惕的盯著白榆手裡的鋼管。
眸子裡,白榆身後閃過一道身影,他後背冷汗直流,眼底犀利的光芒一閃,狹黠的打著商量:
「咱們有事好商量,我可以放你走……也可以告訴你是誰要害你……你放過我……」
白榆緩緩吸了一口涼氣,正當準備開口,突然被人從身後勒住了脖子,朝著他受傷的腿一腳踹下。
「啊!!」白榆驚痛呼一聲,膝蓋向前微微一彎。
「別動。」
一把手槍抵在白榆後腰。
「不想死就老實點。」
那人一把抓住他握著鋼管的右手,一把抓住他還纏有帕布的手臂,用力一擰,發出咔嚓一聲,肩關節已經脫臼。
他疼的全身發顫,緊咬牙關,生生將到嘴的痛呼咽了下去。
白榆心如死灰。
他要完了,今天說不定真會交代在這裡。
「你是誰?為什麼三番五次針對我!」白榆現在就想死明白點。
那人呵呵一陣獰笑,粗糙如樹皮般的手指划過白榆細嫩的臉龐,嗓子沙啞的好似剛剛從地獄爬回來的惡鬼。
「我是誰?」
「這問題問得好!哈哈哈哈哈哈!白大明星要不要轉過頭看看我到底是誰!」
白榆聽著這耳熟的聲音,瞳孔微震,這聲音是……
許靖?
許靖死死掐住白榆的脖子,將他慣在牆上,白榆臉側著,眸光閃過他坑坑窪窪全是猙獰的面孔。
許靖掐住他的臉,居高臨下仰視著他。喉結滾動,咽下不斷分泌的口水,下身立馬有了反應。
他欣賞著白榆憤恨的表情,仿佛只要他放手,少年就能立馬殺了他,許靖冷冷一笑。
朝著黃毛獰笑道:「手機拿出來直播弄上去,勞資要所有人都看著白榆在勞資身下叫的樣子! 」
白榆不是高傲?看不上他?
勞資今天就得毀了他!
白榆靠在牆上臉色煞白,血色盡失,身旁的窗口大開著,猛烈的海風帶著令人作嘔的腥味拍打過來。
心裡仿佛被無形的石頭壓住,白榆強迫自己鎮定。
不到五分鐘,直播間瞬間湧入大量不知情況的網友。
【這是白榆?怎麼回事?演戲呢?】
【是不是演戲?我怎麼看著不對?白榆是不是被綁架了?】
【樓上的是不是傻?誰綁架還開直播?這估計是新的營銷手段!】
【臥槽!!白榆不是受傷了嗎!!能演什麼戲!】
許靖挑了挑眉,他從見到白榆第一眼就想干、他,剛開始以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