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應了一句然後轉身出去了。
片刻後。
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而這次進來的並不是寧初雪,而是那個戴面具的男人。
「時小姐的氣消了嗎?」戴面具的男人倒是並沒有因為時念初對他的呼來喚去而生氣。
反而是聲音帶著一絲笑意,慢慢的走到了她的對面。
「我要是說沒有,你打算怎麼辦?再找幾個人來我面前跪一跪?」時念初一邊說話一邊用餐。
她的動作很優雅,也很淡然。
那樣子就好像絲毫都不害怕這飯菜裡面被人放了些不好的東西。
「如果時小姐要是想的話,我這邊沒有問題。」男人的聲音似乎還染上了一絲笑意。
「那如果我要你跪呢?」時念初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男人似乎因為時念初這話而怔了怔。
不過很快就又回過了神來。
慢條斯理地坐到了時念初的對面。
「時小姐,跟你聊天,總是會讓人心情特別的愉悅。」
「是嗎?你戴著這麼個面具我也看不出你的表情,要不然你取下來讓我看一看?」時念初語氣幽幽。
「現在還不是時候。」
「既然臉不讓看,那麼名字總得告訴我一個吧,我總不能一直用餵來叫你吧?」時念初放下了手裡的餐具。
「我姓豐。」
「風?哪個風?」時念初皺了皺眉。
「豐盛的豐。」
「那個豐?這姓倒是還挺奇特的。」時念初嘟囔了一句,隨後又繼續問道。
「你找我過來是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不過就是覺得時小姐這個人很有趣,想邀請你來我這裡做一做客罷了。」豐先生這語氣說的十分的誠懇。
但是時念初卻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只目光悠悠的盯著他。
可是對方在時念初這樣的眼神之下,卻沒有露出半點端倪。
而接下來的幾天裡,那位豐先生還真的是沒有對時念初做過什麼特別出格的事情。
甚至還好吃好喝的伺候。
除了不能從這棟別墅出去以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沒有什麼限制。
她就好像真的成為了這裡的貴客。
走到哪裡都有傭人簇擁。
而這些人中間,卻唯獨沒有寧初雪。
時念初也從來都沒有問過。
只是很疑惑,那個男人帶她過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總不至於真的是想邀請她過來交個朋友吧?
時念初閒適的躺在花園裡的躺椅上。
後面還站著兩個傭人在給她扇著蒲扇。
旁邊的茶几上還放著各式各樣的新鮮水果。
她整個人懶散的就好像是過來度假的一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時念初卻突然瞥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身子不由得坐正了。
眯著眼睛打量著遠處的身影。
那人還真的是失蹤了好幾天的寧初雪。
不過這次見面,她的臉色看上去好像並不是很好。
有點病態的蒼白。
而且這大中午的,連個帽子都沒戴,就跪在草地上修剪草坪。
時念初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她在幹什麼呢?」時念初詢問了一句山後給她扇蒲扇的傭人。
「回稟小姐,她這是在修剪草坪。」身後的人恭敬的回道。
「你們這裡都是這麼修剪草坪的?」時念初的語氣里染上了一絲趣味。
「平時也不這樣,她大概是惹主家不開心了,所以才這麼懲罰她的。」女傭看了一眼對面還跪著修剪草坪的寧初雪。
「小姐是不是覺得有點礙眼?如果礙眼的話,我現在就讓他去別的地方。」
女傭的語氣充滿了不屑。
時念初也突然回過神了,寧初雪在這裡的地位似乎連面前的這位女傭都不如。
「不用了,我也就是隨口一問。」時念初迅速的收斂好了眼底的情緒。
然後閉上眼睛重新午休。
而她這一覺睡醒過來,發現寧初雪還跪在草坪上。
花園的面積很大,她手裡的工具大概也不太趁手。
所以這麼大半天也只是修剪了很小的一部分。
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