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吃的过饱了,导致自身产生了大量热量,还是身体已经适应这极寒天气了呢?
叶繁星觉得今天晚上,要比昨天晚上要暖了一些。
镯子上之前不停跳动的温度,此时已经恒定了,显示为-45℃。
比昨天高了10度,但这白天和夜晚的温差还是很大。
想着,毕竟村民已经经历过昨天晚上的那种极寒,今天都应该有所准备了吧。
即使依然有人会死于寒冷,但不至于同昨天一样多了吧!
宋皓明见叶繁星又转着手腕上的镯子,玩的出神,心道,等天灾过后,他定多给夫郎买几个成色好的镯子,换着戴。
叶繁星哪知道宋皓明打的是这种想法,若知道定会说,“真是没事闲的。”
至于没事闲的人到底是谁,应该是他们夫夫二人。
反正总不能是小楠就对了!
即使之前睡了那么久,但后半夜还是很熬人。
室内的温度随着天渐渐亮起,也渐渐地升高,叶繁星手上的镯子也慢慢的恢复成了正常的温度。
看了下手镯显示的温度,和昨天一样依旧是5℃。
他心道,这贼老天,还算有点人性,
他先给小楠换了一件薄厚适宜的棉衣,之后他和宋皓明也先后一身,叶繁星不知每天这三脱三换,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忙乎完自己,便开始忙乎屋中的一切,撤去窗户上棉被,熄灭多余的火盆和炉子。
室内室外温差若太大,再加上极寒的发反复的跳动,人们很是容易生病的。
再者人的潜力是无限的,现代的时候,他东北的师兄给他描述过东北人,是如何过冬的……
哎!叶繁星想到这,很是懊恼的拍了一下头,他怎么忘了重要的取暖工具——火炕!
现在就是想弄,也不成了,天寒地冻,挖土比较难不说,也没有机会给他试错啊。
他是学中医的,又不是搞土建的,对于这土炕他只限于听说,还有在影视剧中见过。
大祠堂的铜锣响起,叶繁星看了看日头,想必此时现在应是辰时初。
“你要去么?”叶繁星看着宋皓明询问着。
他是有私心的,他现在还不想让众人知道宋皓明的腿好了。
“为夫不去,夫郎若不想去,也可不去。”
叶繁星点了点头,依惯例,哥儿等同于女子,是不被允许参与祭祀活动的。
天灾之中,这些繁文缛节就不必过多在意。
毕竟有的人家,是连一个幸存之人都没有,现在能有人愿意出来搭把手就不错了。
叶繁星想了想,在棉衣外面套了一件素色外衫,同宋皓明交代了一下就去了大祠堂。
只见人人都披麻戴孝着,哭泣着,悲鸣着……
两人为一组,组成七十三组,分别抬七十三位亡者,成一字站成一排。
先是九声震耳欲聋的铜锣之声响起。
“斯人已逝,九九归一,愿来生均入王侯将相之家,脱此生之苦。”
随着钱里正的简短的祭文落下,一位拄着拐杖,头发花白的老者,苍老的略带颤抖的声音高呼“起灵!”
老者的声音过后,紧着唢呐声就站在前方响了起来。
叶繁星翘脚向前望去,只见那打头引灵,吹唢呐之人正是常吉。
他身边一左一右,还跟着一身素衣的撒着纸钱的江铄儿,和念着唢呐祭文温玉娇。
“初闻不识唢呐音,再听已是棺中人。黄泉路上人消沉,望乡台上忆前尘。孟婆一汤忘今生,奈何桥上渡残魂。”
伴随着,这凄惨的送葬调子,村民们的哀哭之声也逐渐的放大……
叶繁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念叨着,唢呐真没有愧对百般乐器之首的称号,它可是吹奏了人的一生啊!
大约过了一刻多钟的时间,便将七十三位亡者的尸首,都放在了河岸准备好的烧材之上。
之前喊起灵的那位老者,先抬头看了看日头,然后迈着九宫八卦步,站立在中间的位置吟唱着:
“尘归尘,土归土,白衣当头,与世隔绝,奈何桥边,烛影帘帘,浴火重生,早登极乐!”
老者吟唱落下,钱里正拿着火把走了上前,一声令下:“火起!”
这火都是由亡者自家子孙去点的,只有没有留下任何后人的亡者,是由钱里正和那位老者一起点燃的。
火,燃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