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琛低著頭往他脖子看去,那裡一片雪白,除了因為清除手術留下了一些細小的疤痕外,並沒有什麼異樣。
他開始柔情撫摸起來,「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季霖還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宋時瑜忍著一口氣,對著陸庭琛的手臂狠狠地咬了過去。
陸庭琛感受到手臂一陣刺痛,忍著沒有放手,眼睛反而肆意地打量宋時瑜的身體,「離開了我,除了性子變得剛烈一些,你看看你還是沒有逃過我的掌心。」
宋時瑜下了狠心,手臂都咬出了血,對方還是沒有放手,他無助但又眼神堅定道,「我已經逃出來了。」
陸庭琛輕嗅懷裡人脖子處的體香,「真逃出來了?那我懷裡的不是季太太嗎?」
他開始對著脖頸吻了起來,溫柔又極度纏綿。
宋時瑜把脖子往旁邊一偏,破罐子破摔道:「起碼你現在只能偷偷摸摸做這些事,只要我身為季太太一日,你永遠不敢在大庭廣眾下和我不清不楚。」
陸庭琛落在脖頸處的吻此刻戛然而止。
宋時瑜冷言冷語道:「怎麼停下來了,你不是覺得我毫無招架嗎?」
宋時瑜每多說一字,陸庭琛的面容便多了一分陰沉,直至他整張臉上都快陰沉的滴出水來。
宋時瑜面無表情,直戳他的心窩,「你不敢。」
陸庭琛抓著他的下巴,兩眼直盯盯地看著他。
下一秒,他掐住他的下巴,發瘋一樣強吻著,直到宋時瑜兩腿發軟,他才堪堪停下來。
宋時瑜感覺自己手上一涼,還沒來得及查看,陸庭琛的就放開了他,他的舌尖舔過被咬破的嘴唇,牙齒上也沾滿了一些血漬,在白皙透明的皮膚對比下,嘴角那處艷麗的有些詭譎。
宋時瑜手放在胸口前喘氣時,手腕處和扣子碰撞下響起了清脆的聲音,他低頭一看愣了一下。
是那天醒來陸庭琛送給他的手錶,之前他沒仔細看,以為是隨便一塊頂奢的手錶,這會打量下才發現,他是一塊私人定製的頂奢。
之前走的時候他特意留在瞭望春園。
他抬頭,陸庭琛看向他,「喜歡嗎?」
宋時瑜沒吭聲。
他不明白這塊表怎麼又回到了他的手裡。
陸庭琛自顧自道:「那天你生日,我本想親自準點給你戴上的。」
宋時瑜別開頭,「這表太貴重了,我不敢要。」
「嗯,你反正怎麼做都是膽小的,只有接近我時是膽大的。」
宋時瑜推開了陸庭琛,「出來時間太長了,我要趕回去了。」
陸庭琛沒有再攔他,他走到宋時瑜面前細心的幫他整理了一下著裝,「宋時瑜,我對很多事情沒有耐心,但對你我願意用盡我所有的耐心。」
宋時瑜轉過身,沒有停頓的離開了,這次陸庭琛沒有跟過去。
宋時瑜出來後又返回了大廳,季霖還在和薛部長說話,他閒著無聊四處打量著度假中心的裝潢。
經過一處時,他隱約覺得後面有些不對勁,他立即回了頭。
是季霖身邊的秘書,宋時瑜問:「有什麼事嗎?」
來人稍微遲疑片刻後道:「太太,季總找你。」
宋時瑜看著對方的態度不明,他沒有貿然跟上去,「季霖找我怎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
來人見他的話被拆穿,直接抬手看向後方,不一會就冒出了幾個人圍住了宋時瑜。
宋時瑜站定身子,看向那人,「你……究竟是誰?」
那人微微俯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宋先生,季老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宋時瑜當即明白是季沛東在找他,他拿出手機正想發一條簡訊過去,手機卻被他收走了,「宋先生,請。」
無奈,宋時瑜只能跟在他身後,往裡面走去。
左拐走了一段路,在一件包廂下停了下來,隨後宋時瑜被推了進去,季沛東坐立在沙發中央,手上捻著一串佛珠,看樣子情緒已經平復下來了。
他聽見聲響,掀起眼皮看過去,「宋先生。」
宋時瑜和他四目相對,他此刻的氣場非常的厚重,和宋時瑜之前見到的完全不一樣。
宋時瑜不等他說什麼,找了一張沙發椅坐了下來,「季叔有什麼事找我嗎?」
季沛東放下佛珠,不緊不慢地端起一旁的茶杯:「宋先生應該明白我今天為什麼找你。」
宋時瑜大概能猜出,但他沒有順著他的話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