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風聲從聽筒里傳過來,「在文氏的醫療運輸車上。」
關明解釋道:「凌晨三點的時候出現了兩輛一模一樣的醫療運輸車,車牌號也是一樣的,我們的人查看了是套牌,他們將甜甜樂原料先裝在文氏的醫療運輸車上,然後中途在藉機停車掉包,被套牌的車拉走了。」
「有證據嗎?」
「有,上次打進去的馬仔錄了視頻,整個過程清晰可見,從撞車到換車都錄下來了。」
「最終運送目的地找到了嗎?」
「好像是送往秋城的。」
「數量有多少?」
「量不多,很謹慎,而且借用的都是文氏的名義。」
季霖眼底一片深意,「怕是有人出手了,他不得不小心行事,去查下最近誰在活動?」
「好的,陸總,那這票貨要怎麼處理?」
「把消息放出去,讓相關部門去查。」
關明略有遲疑,「可是這樣一來,季氏會不會受到影響。」
「季沛東做的事,跟季氏又有什麼關係。」
他停頓了一句,「不這樣,季氏更會直接走向滅亡,把消息捅出去後,你帶著視頻向公安報警,就說季氏有人私自運送藥物,這件事弄這麼大的動靜,有關部門不可能不知道。」
季霖囑咐:「季氏那邊目前已經和季沛東的生產基本脫離了關係,這件事薛部長也知道。」
僅僅把事情捅出來,遠遠不夠,內部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季霖換了一身衣服,直接離開了一色江景。
「季老——不好了。」
祖宅里,一人慌慌張張跑進偏廳。
季沛東手執黑棋,瞥了一眼來人:「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出什麼事了?」
來人附在耳邊:「凌晨那票貨被警方查了。」
季沛東停下下棋,眉毛微蹙,「怎麼被查的知道嗎?」
來人搖了搖頭,「似乎是之前就已經埋伏好了的,我們的人追上上去不一會兒就看不到蹤影了。」
「這次行事這麼隱秘,除了我們的人,別人也無從知曉,怎麼會這麼剛剛好被人知道了,有內鬼?」
「搜查過了,我們的人都沒有問題,一個星期前秋城說有例行檢查,湊巧也不一定。」
「找幾個替罪羊了了此事,這票貨原本就已經延誤出貨了,再耽擱下去,下面的買家怕是會不耐煩。」
「可是現在秋城查的很緊,文氏是目前最穩妥的方式了。」
「我再想想辦法。」
……
榮光集團總裁辦公室。
陸庭琛看著桌上的棋局陷入沉思。
「陸總,之前盯得那票貨被人舉報查了。」
陸庭琛捏著一枚白子,「季霖讓人舉報的?」
趙安宇點頭,「是,他的秘書親自帶頭做的,說是季氏內部出現了內鬼,在借用季氏的名義在行事。」
陸庭琛看這一盤的棋局,把白子落在了黑子中間,「他這樣做,倒是替我們找到了洞口,把餌料撒下去,讓人催促貨沒到。」
趙安宇頷首,但沒立即離開,沉吟片刻後他問道:「我有一事不明,季總為什麼會自己舉報自己?」
陸庭琛看了他一眼,「眼力沒漲啊!」
趙安宇羞愧地低下了頭,「還請陸總解惑。」
「置之死地而後生有時候也可以圍魏救趙。」
趙安宇遲疑:「短時間內圍魏救趙,這上面能答應嗎?」
陸庭琛看著棋子,黑子已經被擋的水泄不通,「當然不能,所以季霖很有可能早就清掃障礙了。」
「那如此一來,季沛東豈不是狗急跳牆。」
「還不到這個地步,需要再添上一把火就夠了。」
「陸總的意思是?」
「通知高部長,讓媒體在這上面吹吹風,有關部門配合簡單調查一下。」
趙安宇:「好的,陸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先退了。」
陸庭琛「嗯」了一聲,沉思幾秒後,他在趙安宇的背後問道:「他最近在幹嘛?」
趙安宇瞬間理解這個「他」說的是誰,他停頓了一下匯報,「宋先生最近除了和弟弟見面,其餘時間沒幹什麼,報了一個繪畫課在上課。」
「繪畫課?他畫的來嗎?」
&ot;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畫畫好像也不是真的畫畫,更像是在聽課。&ot;
陸庭琛悶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