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人身上摸泥巴，搶人玩具，幹了壞事還騙單純可愛的沈煥給他背黑鍋。
每次都要把沈煥寶寶欺負哭了，才罷休。
可惜還沒得意幾分鐘，就被親媽拎廁所教育。
但顧曳疼完就忘，越打越皮，沈煥小時候沒少被他禍害。
-
季女士盛好粥從廚房出來，就看到自家那個玩意，極度萎靡不振地晃蕩了出來。
沈煥坐在一旁喝粥，看到顧曳眼底的倦意，微微蹙眉，「你昨晚又熬到幾點了？」
顧曳因為上次的月考成績一直暗戳戳的和沈煥較著勁，他打了個哈欠道：「差不多凌晨兩點多吧。」
季女士聞言震驚了：「這怎麼行，作業是寫不完的，你現在還在長身體，怎麼能熬夜！你看看二寶都高你一大截了。」
顧曳咬著紅薯被親媽扎心了，一個alpha竟然沒有一個未分化的oga高，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他憤然糾正道：「沈煥哪有比我高一截了，就兩厘米好不好。」
沈煥看這顧曳的眼睛，眼尾揚出一抹笑意，嚴謹地補充道：「那還是上個暑假前。」
顧曳放下手裡的紅薯，據理力爭，「那是因為那時我還沒分化，我現在才剛分化，還能長，到時候嚇死你。」
沈煥翹了翹嘴角，露出了梨渦，語氣帶嘲，「還嚇死我，你能長兩米嗎？」
顧曳：「……」
拳頭摁不住了。
-
去年暑假，顧曳分化成了一個alpha，身高拔高了一大截，卻還是沒能一舉超過沈煥。
他的身高一直都被沈煥壓一頭，也不知道沈煥偷偷背著他吃什麼了，是吃什麼增長素嗎？沒分化都發育得這麼好，簡直不合理！
季佩佩給沈煥剝了個雞蛋，又給顧曳剝了一個，再三叮囑道：「反正不能熬夜，以後每天必須十點準時睡覺，知道了嗎？」
沈煥接過雞蛋，彎了彎眼睛，「謝謝乾媽。」
那模樣乖極了，要讓學校的那群小姑娘看到，怕是要當場化身尖叫雞。
「媽，你有沒有作為高二學生家長的自覺？」顧曳無語極了，戳了戳碗裡的粥，「十點睡？那我不要刷題了，不要高考了？你寶貝兒子變成學渣了怎麼辦？」
「反正我們家有一個學霸就夠了。」季佩佩捏了捏他臉，還把他當小孩哄，「你呀，做個草包美人就好。」
顧曳：「……」
您見過哪個alpha是草包美人？
算了，誰讓寵季女士是他家的家訓。
顧曳乖乖讓自家太后捏臉，然後憤憤喝粥。
-
吃完早餐，顧曳兩手空空跟著和沈煥下樓。
他不愛背書包，作業什麼的，經常卷吧卷吧就往沈煥書包里塞。
有一次，沈煥還在自己書包里翻出了一本小黃漫。
顧曳仗著沈煥沒證據證明那本小黃漫是他的，硬是厚著臉皮倒打一耙，「沈煥你離那些悶騷小男生遠一點，近墨者黑你知不知道啊？你還沒成年呢，不怕長針眼嗎？」
沈煥對此極其無語。
沈煥把書包放在自行車前面的籃筐里，踩著腳踏，等顧曳悠悠哉哉地坐上來。
顧曳作為一個兇猛的alpha，他不會騎自行車。
顧曳背對著沈煥，坐在單車的后座上，支著兩條腿在那晃蕩，看著周遭的景色從眼前略過。
沈煥被他晃得不太好騎車，「你能別亂動嗎？」
「不能。」顧曳終於有機會懟了回去，「我腿長，你羨慕？」
沈煥懶得跟他計較。
過了好幾分鐘，顧曳忍不住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有點想睡覺了。
風吹起沈煥的校服後擺，寬大的校服迎風鼓起來，煩人至極地拍打在顧曳的後脖頸上，有些瘙癢。
顧曳躲了躲，拽著他的校服後擺，往下拉好，然後懶懶洋洋地仰著腦袋往後靠，抵在沈煥的後背上，慢悠悠道：「背還挺直的啊。」
他尾音上揚，帶著懶懶散散的挑釁意味，也不知道在挑釁什麼。
自行車拐入學校的那條主幹道，還沒到顧曳平常下車的地方。
他突然就跟看到鬼了一樣，低聲罵一句，「我操，章天航怎麼跑這來了！」
然後「歘」地一下，從自行車上跳了下去。
沈煥只感覺後面一輕，車子微微搖晃了一下，顧曳就混入人群，不見了蹤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