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曳立馬點了點頭，就在他以為沈煥要和他展開極限拉扯時，沈煥爽爽快快答應了，「好。」
嗯？答應了？
然後他就看到沈煥搬好床上小桌子，大長腿委委屈屈的盤坐在他床上。
顧曳突然有點心軟了，「要不你上桌子上來寫吧，我更習慣趴在床上。」
沈煥抬頭問：「你趴在床上寫作業會更快一點？」
顧曳：「……」這還真沒有。
房間裡終於安靜了下來，顧曳坐回去寫作業，寫了沒多久，不知為何剛剛那股莫名的失落感再次涌了上來，雖說不強烈，但卻讓人忽視不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後，顧曳鬱悶地擱下了筆，他拿起水杯打算去外面接杯水冷靜冷靜。
接好水回來，在他一進門對上沈煥的第一眼時，他腦海里不受控制的想到了沈煥身上甜橙味的信息素。
這下顧曳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他超級想聞到沈煥的信息素。
他不受控制地走近沈煥身邊，想偷偷聞一口信息素再去學習，可沈煥身邊的空氣里卻沒有泄露一絲絲信息素的氣味。
反而引起了沈煥的注意，他抬頭看著顧曳，「怎麼了？」
顧曳低頭看到自己手裡的杯子，遞了過去問，「你、你渴嗎？」
「謝謝。」沈煥接過他的水喝了幾口，就把水杯遞了回去。顧曳接過杯子還站在原地，神情猶豫。
沈煥當然知道顧曳腦子裡在想什麼，他故意不釋放信息素，就等著他這一出，可他偏偏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你站在這幹嘛？」
顧曳放下水杯，索性直接道：「我想聞聞你的信息素。」
「交換信息素？」沈煥思忖道：「你作業寫完了？」
顧曳要面子，小聲道：「我就聞一下，先聞一下，不交換。」剛剛那麼硬氣拒絕的是他，現在啪啪打臉的還是他。
「所以你可以我不可以對不對。」
顧曳正心虛著，突然見沈煥很是委屈地看著他，片刻後擱下筆繼續說，「好吧。」
沈煥向他敞開了懷抱，表情雖然有點不高興還是選擇包容了他，「來吧。」
怎麼回事？
顧曳突然感覺自己是只雙標狗。
還是只顧自己爽的那種？
顧曳又被親到腿軟雞兒梆硬。
親的時候是挺舒服的，親完就是折磨。
考慮到還有作業沒寫完，他可不敢和沈煥亂來，到時候就是倒頭就睡。
顧曳看著數學卷子降火，沈煥突然從他身後攀了過來摸了他一把，顧曳捂著褲襠直接跳了起來，一雙眼睛直溜溜的，「你幹嘛？」
「挺厲害，這樣還能寫作業。」
顧曳心想這都怪誰，是誰伸的舌頭，是誰舔來舔去的，又是誰一直刮我腺體的。
氣人！
最後，他也完全忘了要教訓沈煥亂吃醋這件事。
天氣逐漸轉涼，顧曳已經換上了有小夾襖的外套，期末考臨近，班上全都在討論著寒假放假的事。
顧曳勾過凳子坐在沈煥的桌邊，自從班上的人知道沈煥和顧曳談戀愛後，沈煥著個角落也跟著熱鬧了一起。
宋嘉浩在外面往裡瞄了一眼，看到顧曳徑直走了過去，想拉他出去曬太陽。
「聽說這次寒假我們就放半個月。」
「什麼！」走過來的宋嘉浩大為震驚，面如死灰道：「我寒假是計劃好了要出國旅遊的，我和我表弟他們都約好了。三中不做人啊，我們才高二啊，半個月有個屁的假。」
「那是上周的版本。」何晟驍坐在凳子上往後一靠，陽光透過窗戶曬到他的臉上，他眯著眼睛說，「有人去教育局舉報了。」
「哦吼！」一群人激動得直挑眉。
「是哪位勇士！我要給他送錦旗！」
顧曳從沈煥桌面上七零八碎的零食堆里扒拉出小奶糖吃。
宋嘉浩說著說著就伸手過去蹭點小零食，指尖還沒碰到那個小麵包呢，就被顧曳「啪」地打了下去。
「想吃去我抽屜里拿，那有我買的。」顧曳護食地把零食往懷裡一抱。
「這樣什麼區別嗎？」宋嘉浩摸了摸自己的手背。
「有。」顧曳咬著奶糖道，「這是沈煥特意給我準備了，每一個都包含了他對我滿滿的愛意。」
沈煥維持著淺淡溫和的笑意，那笑意卻只對著顧曳。
宋嘉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