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兩天前,他剛剛為霍成楓渡過一口氣運,自己現在正處在一個廢物得不能再廢物的狀態。
完球了,徹底玩脫了。
總之就是後悔,他不該不擇手段到編那種瞎話去威脅霍成楓的,霍成楓真的會殺了他——他可能會死在床上。
符子縉撐著沙發,死命地搖著頭往後退。「成楓,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不想這樣的。」
「別叫我的名字!你讓我覺得噁心。」霍成楓的動作沒有任何停頓,甚至愈發粗暴起來。他嘲諷道:「你不是說喜歡我,不是說想要待在我身邊嗎?怎麼,又不願意了?」
「不是的,唔……」
符子縉感覺自己的嘴似乎成了狼嘴裡的肉,被肆意地撕咬著,不一會兒就漫上了絲絲縷縷的鐵鏽味。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因為嘴被堵著,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唔唔聲。
「唔!」唔唔聲陡然尖銳了起來。
沒有任何撫慰沒有任何前菜,符子縉的桃子以一個如此慘烈的方式交代了出去。
他徹底躺倒在沙發上,神色變得前所未有的空茫,眼角緩緩流下一行清淚。
這得算工傷。
一時之間,從他活著那會兒看的雜書、到死了之後閒來無事看的人界小說一一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一個個情節、一段段描寫……
符子縉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他忽然就覺得自己活著的時候沒和人做過這檔子事也不算什麼憾事了。
他不明白,究竟是何等人士在寫這種欺騙大眾的小說?他打賭,作者本人一定沒有經歷過這種深入靈魂的痛,才會把這檔子苦事寫得其樂無窮。
小說里香汗淋漓的主角忽然就變得高大了起來。
符子縉想,真的佩服他們,真的。
第18章 一定要加工資
符子縉感覺自己整個人要被霍成楓從中間劈開了,痛得不住地叫,流了滿臉淚水和涎水混合起來的液體。
霍成楓想殺了他,這不是玩笑話。他感覺自己今天就要在這裡被霍成楓弄死了。
剛開始他還有力氣又哭又罵,到了後半程,嗓子便已經完全啞掉了,只能發出痛苦的、細碎的哼叫聲。
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小小的沙發竟然還有這麼大的發揮空間,以至於自己幾次三番哭叫著逃開,又被霍成楓抓著腿扯回來。
他以後可能都無法正視這個沙發了。
又經歷了一輪之後,符子縉終於在達到頂點的那一刻,得償所願地暈了過去。
今天晚上,他的夢話都是無意識的哭喊:「不要了,真的不能再來了……」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符子縉發現自己依然身在沙發上。身上寸絲不著,霍成楓甚至不願意給他拉條毯子蓋蓋肚臍眼。
他感覺自己腿根起火,肚子和皮鼓裡都滿漲漲的。
他強撐著坐起身,激動不已:他竟然真的,活下來了!
蓮藕做的身體,傷痛會直接作用到神魂上。也就相當於,他以魂體的狀態,被霍成楓翻來覆去戳了一整晚。他還尤其喜歡啃著自己的脖頸戳,像是未開化的野獸,弄得符子縉臉頰飛紅。
符子縉無數次安慰自己,沒關係,算不得什麼的,反正這身體也不是你的呀,幾根大白藕而已,別在意了,
但那種直入神魂的深入感,恐怕這輩子都沒辦法讓符子縉忘懷了。
符子縉一站起來,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順著流了下來。他幾乎是難以置信,霍成楓竟然已經垃圾到了這個程度,折騰完了他管都不帶管的。
他羞恥地忍著腿心被液體沾濕後的涼意,一瘸一拐地打算上樓清理一下。
他實在是沒什麼力氣,手腳軟得像麵條,光是從沙發走到樓梯就耗盡了所有力氣,在樓梯口處停住來。
歐陽忞看見了他的慘象,在他身邊焦急地打著轉,左右家裡沒人,於是直接化成人形,攙著符子縉上了樓梯。
符子縉一瘸一拐地進了浴室,他沉進水裡,感覺自己暫時活過來了。
歐陽忞在門外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能安慰什麼,「對不起,沒能救你。」
被霍成楓羞辱的時候他沒哭,早晨一個人拖著身體爬起來的時候他沒哭,直到此刻,眼淚終於毫無徵兆地落了下來。
符子縉抹了把水在臉上——這樣就感覺不到臉上的淚了。
他一定要加工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