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见的父亲。
他的脸上、身上满是石头投掷出的血污。
他似乎变得颓老, 又似乎仍在热烈地、惊人地燃烧。
“爸。” 她脸上布着些许迷茫:“外面的人都说你……”
整个白天,民众们都在街道上游走抗议,用?极尽负面的词汇细数全国第一叛徒杜衡的罪行。
杜诗婳很?难将那样滔天的罪名按到她亲爱的爸爸身上,更没?法复述出那般伤人的言词,只?能?委婉地问:“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周边人声戛然而?止。
卫春元想帮忙解释,杜衡抬掌拦截。
他望着女儿说:“多数是真的。”
女儿同样回望他:“那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对吧?”
他回答:“是。”
女儿思索片刻,一本正经:“我相信你,妈和爷爷肯定也一样。”
杜衡听完垂下眼帘,并不显得喜悦感动,只?道:“让你妈到书房一趟,我有话跟她说。”
两分钟后,杜衡的妻子,桦国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军部歌舞团团长——宋曼,刚推开书房门,丈夫的声音迎面而?来。
“我们离婚吧。”
他说时局乱着也好,不用?走程序,有个月费五元q裙爸一斯八依六玖六伞发布本文断绝关系的书面证据就行。
宋曼听了,登时止住脚步,不再往里?走了。
部长什么都好,只?发言一向具有压迫性?,以至于说什么都像不容置疑的命令。
卫春元暗暗捏眉心,温声找补:“部长的意思是,怕夫人您和婳婳受到政治上的牵连,趁现在脱离关系,你们处境多少?能?安全一些。”
“不止离婚。” 杜衡又一次出声,“你要带着婳婳和我爸站出来,带头反对我,批判我。”
卫春元:“部长的意思是……”
“不用?说了,春元,我大致能?清楚他的用?意。”
宋曼说话慢慢。语气?却稳当:“只?是杜衡,今年是我们结婚的第22年,你突然提离婚,为什么不敢看我?”
卫春元蓦然回首,诚如夫人所言,杜部长说那番话时,竟从头到尾借着桌上一副空相框遮掩视线。
杜衡唯一的软肋被揭穿了,他置若罔闻,语气?反倒严厉:“宋曼,你眼前有两条路。”
对方平静打断:“杜部长,你眼前也有两条路。”
“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