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头的拍摄下,两名研究员低垂着脑袋,神情难以分辨。只他们身上古怪的装扮——他们不知何时脱掉了武装队统一分发的防护型轻便作战服,只披着随地捡来的外套,雪白的布料上不规则分布着血迹与洞眼,内里却?赤条得?宛若婴儿。
以及他们诡谲的肢体动作——头往下垂,双手高举,两条腿如青蛙般大大张开?。
两人仿佛在他们看不到的空间?里重返远古时代,如原始人般围着一颗腐烂的人头又跳又拍手。
这个场景彰显着浓浓的邪典气?息,无声中蕴藏着几分疯狂,竟比成?群结队的怪物军团更使人不寒而栗。
“那栋楼的监控也不能收声?” 林秋葵按着太阳穴:“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做,改计划?”
“收声没问题,只不过——,算了,不好说,你听了就?知道。”
童佳找到音量键推高,操作台滋滋两声,从靠近地面的地方播放出?一阵低沉的嗡嗡声。
这道声音在场人都不陌生,时常伴随怪物出?没,倘若周边足够安静,仅靠近雾霾也能听到断断续续、如咒语般反复吟唱的类似声。
有人说那是雾里的微生物,即那些颗粒发出?的低频音律,本身徘徊于人耳的接受边缘,不怪普罗大众听着难受;也有人说那是一种与人类语言截然不同的外星语,其?中暗藏某种能量磁场,对人的精神有害,所以才有那么多人迷失在雾里,沦为怪物的食物或同党。
林秋葵没理由否定他们的猜测,只是她?当下所听到的声音,绝对不符合以上任意一种说法,但诡异度丝毫不输它们。
那便是人为模仿的低吟。
你很难想象人类的咽喉是如何能发出?如此邪恶浑浊的音色,就?像难以接受一棵树一朵花忽然以人类的腔调回答问题。
它的存在本身即是错误的,违反常理的,因而你越是听,越觉得?头晕、反胃、心跳失衡、满身鸡皮疙瘩竞相往外钻;你越是想,越怀疑自己迄今为止接受的所有教育与知识体系,怀疑起人类与自我的一切……
注意到林秋葵的脸色又白了一分,祁越一秒扒拉下音量键,并横了童佳一眼。
在发现研究员前,他们商量好的计划是调虎离山,利用广播将b楼的怪物尽可能引走,再与阿钢小队汇合。不成?想这两人的离奇现身使计划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