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其次瞥见车窗上一些拙劣的线条。
那是一幅画在凛春水汽上的画。
画着裙子,一个大大的叉,然后是两个火柴人中间,隔着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内容很好看懂,连起来就是:因为我不是女生,所?以?,不能做朋友了对吗?
……不。
不对,不是那样的。
看到它的一刹那,叶依娜很想追上去说,问题不出在你身上,妮妮,不是你的问题。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分?明只是队友,交个朋友而已,为什么她始终不能接受对方是成年?男性的事实?
答案呼之欲出,却又如此复杂、艰涩,超乎寻常,让人下?意识想要逃避。
心脏就像变成一罐脆弱的碳酸饮料,一经?动摇,一旦被触碰,无数细细密密的气泡冒出来,酸胀得?仿佛快要把身体眼眶都?撑破。
她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要怎么处理,才能保证所?有?人都?不受伤?
被这道题困扰,叶依娜垂下?眼睫,指尖轻点玻璃,久久凝望着那个随风摇摆的布袋。
而后,倏然失力般靠上车窗。
进化
到访蓝星的第746天, 洛厄斯的育儿日记:
「确认小约已?掌握游泳、爬行、奔跑,以及不愿意听从意见时假装听不到我在说话?等技能。」
「我们对祂进行种族最基础亦为最?核心的教育——生存。」
「即如何狩猎并食用人类。」
将一切看在眼里,饭后, 夏冬深询问是否需要他介入两位小年?轻间,帮忙调节气氛。
林秋葵不假思索:“丽娜这个姐姐都没插手, 说?明她认为娜娜可以独立解决,或者时候没到, 我们也不适合插手。”
年?轻人有许多?难关只能靠自己渡过?,夏冬深同意这个理论, 转道:“江然最?近同我说?了不少事,有时间听听吗?”
“当然。”
在林秋葵的授意下,大伙儿都摆出一副冷淡疏远不待见的态度, 弄得?江然处境尴尬, 心情憋屈, 只能天天找队里唯一不给他脸色看的‘好心人’夏大爷唠嗑。
时间一长, 这小子嘴上没把门,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能说?漏。
其中一项便是他2022年?6月走出研究所后的经历。
“据江然所说?,当时, 童佳把他放到最?近的基地后就离开了。他只能打预言者的名号到处找队伍,即便成功加入异能队, 往往不到两个月, 又因给不出更具体、更有用的预言而被驱逐, 被迫流浪街头。”
用江然的原话?来说?, 那段日子, 他活像一只蟑螂, 四处惹人嫌,全?靠厚脸皮跟一副好口才坑蒙拐骗什?么都干, 才命大苟到今天。
“转机是去年?年?底一次团队涉险,他意外与b级异种「雪女」对上话?,引起?‘灰帽派’的前身——即民间许多?高知学者自发组织成的‘进化论学派’的注意。并顺利加入该学派,只需每隔两月充当一次进化派与异种间的沟通桥梁,便不愁衣食。”
“不过?好景不长,三次对话?后,江然大脑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难以支撑下一次对话?。”>br />
“那个时段的进化派也迎来分裂风波,学派内部?很快区分为提倡打倒一切异种、异能者的「极端异化派」,与认为异种本质为完美新人类的「极端进化派」——也称「灰帽派」。”
“江然身处其中,一无?相关学术造诣、缺乏理论知识,二又失去对话?价值,头一个受到波及,再次踏上流浪之旅。直到四个月前偶遇吕长虹,准确预言出对话?者,也就是你,秋葵,醒来和下山的时机,这才侥幸获得?栖身之所。”
总的来说?,作?为一个穿书者,江然也算历经坎坷,吃遍苦头。难怪这回见面不复以往的张扬跋扈,变得?老实多?了。
“他还有说?其他吗?”
比起?江然本人,林秋葵更想从他口里得?到一些有关未来、或吕长虹方面的信息。
夏冬深沉吟少许,措辞隐晦道:“他时常说?一些我不确定是否理解到位的话?。譬如他想回家,宁可回到那个无?聊的家里,每天受父母老师责骂,也好过?这里。然而这个愿望与异种无?关,与倒计时无?关,更近似平行世界的原理,他找不到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