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能聽到幾聲蛙鳴。
河岸邊是大片蘆葦盪，白色的蘆花被吹散，輕盈紛揚，好似仙羽。
傍晚、城外、蛙鳴、蘆葦盪。
原本詩情畫意的場景，宋青苒的腦子裡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寧濯在蘆葦叢里殺人的畫面。
她剛才是怎麼做到睜著眼睛說出他乖那句話的？
想到這兒，宋青苒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攙著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腕上的菩提珠。
寧濯察覺到，身形微頓，「怎麼了？是不是冷？」
宋青苒一個「沒」字還沒開口，他就已經主動脫下了外衫。
因為看不到，沒辦法利落地給她罩上，索性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再摸索著將外衫展開，一點點披在她肩頭。
寧濯來莊子上之前已經沐浴過，從裡到外都換了身乾淨衣裳。
他信佛，有焚香的習慣，因此外衫上除了他的餘溫，還沾了幾分白檀香的味道。
「還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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