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效果很快解開。
江喻白終於能動,他催動內力,直接震斷身上用帳幔打成的繩結。
上前捧住宗政瓔鮮血淋漓的那隻手,「瓔瓔,疼不疼,我給你包紮。」
他轉過身,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找藥箱。
可這兒是新房,哪裡會有那種東西。
宗政瓔把手縮回來,「不必了,你不是要演戲嗎?那位應該在喜堂上吧,該看的他也看了,後續要做什麼,怎麼處理,反正你也從來不屑告訴我,那我就此別過。」
「瓔瓔,別走,求你。」
江喻白急忙撲過來,從背後緊緊抱住她,心裡那道光即將消失的恐懼感席捲了四肢百骸,令他惶然無措。
他在顫抖。
「我知道我從前忽略了你,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也不敢為自己辯解是因為不會,那我從現在開始學,你給我一次機會,不要直接判我死刑,可好?」
宗政瓔掙脫他,轉過身時目光平靜,「再有兩個時辰,你就會忘了我,還有什麼要說的,一次性說了吧,免得出了這道門,又壞了你的事。」
見他抿著唇不吭聲,宗政瓔沒受傷的那隻手果斷去開門。
「瓔瓔!」
江喻白的大掌先一步按在門框上不讓她出去,雙眼布著紅血絲,看著她決然的面容,心顫的厲害,「別丟下我。」
「江喻白,你別鬧了行嗎?」
江喻白一把扯下腰帶,將她受傷的那隻手纏住止血。
之後就握在掌心裡捨不得鬆開。
「你說我對你不好,說我從來沒關心過你,你那麼不甘,都還沒懲罰我解氣,你怎麼能走?」
他心中的慌亂和害怕,全都化為了眼底的小心翼翼,「我不要你喜歡我了,我也不要你為了照顧我的情緒每日提心弔膽了,這些,換我來做,好不好?」
宗政瓔不為所動。
「瓔瓔,殺人犯還有在公堂上為自己辯駁的餘地,至少,你該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再判我得罪,求你。」
第342章 與感情無關,只是補償
這些話,聽在宗政瓔的耳朵里近乎麻木。
「你騙了我,我也騙了你,你保護我的時候,我伺候過你,你要取血,我也次次到位。」
「江喻白,我們之間沒有虧欠,我不怨你,你也別糾纏我,可以嗎?」
意識到她要走的決心,江喻白杏眸猙獰。
「不!」
他握住她的那隻手用力收緊。
宗政瓔疼得皺起眉頭。
江喻白急忙又鬆開,轉而要去抱她。
宗政瓔靈巧躲開,睫毛根處的淚痕還沒幹,聲線微冷。
「我先前用藥麻痹你,是為了讓你好好聽我說話,後來給你解開,只是不想壞了你的計劃,你別逼我,否則我身上還有藥,隨時可以把你綁回去。」
江喻白盯著她,雙眼猩紅,似乎要將她的靈魂給看穿。
「我不信。」他往後一靠,脊背抵在門板上,阻了她的去路。
「瓔瓔,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我教你演戲的時候,你明明都不會的,你一定是怕我不夠入戲,所以故意說的這些話,對不對?」
「還有之前,是你主動吻的我,那算什麼?」
他努力想找出她喜歡過他的痕跡,證明他們之間還沒有結束的樣子,讓宗政瓔覺得諷刺。
「算不到感情頭上。」
宗政瓔的聲音毫無波瀾,「你當時要我陪你演一場戲,在新婚夜棄了你,我便知道自己離開的機會來了,所以一口應下。」
「可你在我答應後又起疑,我怕被你看出破綻,所以主動吻了你,是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
她深吸口氣,「如果非要算,那就算我騙了你的補償吧!」
江喻白頹然慘笑。
那次她熱情得一反往常,讓他情動到險些把持不住直接做到最後一步。
結果她如今告訴他,與感情無關,只是補償。
是她欺騙他的補償。
「瓔瓔,你太殘忍了。」
江喻白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辭來形容此時的心,說痛不夠準確,可能崩潰更多一些。
宗政瓔突然抬頭,目光直視著他,「江喻白,你愛我嗎?又或者說,你愛過我嗎?」
江喻白一怔。
宗政瓔笑了,「不愛,你怎麼會受傷?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