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袋子遞過來,跟她簡單打了個招呼:「下午好,見面禮。」
她禮貌道謝,kko家最經典的設計就是把香水瓶做成金絲籠,華麗精細到每一根纏繞的金絲都耀麗奪目,logo的部分卻是一把簡單的鎖,沒有鑰匙,也能很輕易地打開,可玩性很強。
剛接過袋子,微冷的前調撲面而來。
她抬頭看傅言商:「好熟悉的味道。」
「前調和你老公是同款。」陸承期沒想到她還挺懂,讚許地朝傅言商遞了個眼神,「不過放心,一小時後的尾調就不一樣了,會更少女輕快一些,是梔子香,你老公親自點的。」
她點頭,上樓時問傅言商:「你的香水也是他設計的嗎?」
前方帶路的陸承期沒個正形地回頭:「用設計兩個字太重了,我瞎調的。」
傅言商:「……」
原來他私下和朋友是這樣,放鬆、適意,怪不得他說他並不難相處,他們之間的氛圍確實很好。
二樓是香味實驗室,有各種各樣的味道被製成香水,她甚至還聞到了灰塵,是一種浪漫向的還原,泥土的味道,混合風裡的薄荷氣息。
她小聲跟傅言商討論:「他看起來就把過很多妹。」
「那你高估他了,」傅言商笑,「他是我們裡面唯一一個沒有結婚的,母胎單身。沒談過。」
「……」路梔瞠然。
傅言商:「他對絕大多數事情都提不起興趣,談戀愛對他來說,也沒什麼意思。」
「……」
她小聲感嘆:「果然,你的朋友都像你。」
他眯了下眼:「什麼意思?」
路梔想從小路繞出去,被他腿堵在前方,額頭撞到他傾身時的鎖骨,忙道:「特別,特別的意思。」
他挑了下眉,起身。
「當你誇我了。」
很快,她又輾轉到陳列櫃前,這是不做出售的特調香水,專為單人設計,此刻柜子里只擺著為數不多的幾瓶,全是男香。
她靠氣味找到傅言商的那瓶,熟悉、繾綣、纏綿的冷調,但又輾轉出一絲綠葉的乾淨氣息,很像他。
aber cedar。
琥珀雪松。
路梔指了指玻璃的櫃窗,問陸承期:「從來沒對外出售過嗎?只有他一個人能買?」
陸承期:「他怎麼能忍受別人跟他撞香。」
「……」
她在店裡挑了一瓶香水,填了李思怡的地址閃送過去,一小時後李思怡謹慎地回過來電話。
顫巍巍地:「你送的什麼?你向我了?」
「差不多,」路梔說,「炸彈,你小心點。」
電話剛掛,他們也已經到了隔壁三樓,這是一間私人撞球室。
井池興奮地倚在一邊,跟她說:「你老公斯諾克特別厲害,來,讓他帶你打打啊。」
路梔轉頭看傅言商,有點兒意外:「你還會這個?」
井池搶答:「我們平時出去都是玩這些的,可惜他因為結婚已經很久沒出來了,我還以為他回歸家庭煮夫了呢。」
「除了這個,極限運動他也玩兒得很好,像潛水、賽車、蹦極這些,刷新過挺多記錄的。」
這些傅言商倒是跟她說過,只是她不知道他連玩這些都有成績。
她點點頭:「我都沒見他玩過。」
井池笑嘻嘻地,表面上是在跟她說話,實則直指傅言商:「就是,問問你老公,他現在怎麼完全拋棄了以前的舊愛?無情!」
傅言商瞥他一眼:「既然叫極限,就代表有風險。成家之後我不會再玩這種極限運動,以免出現任何意外,都是對家庭的不負責任,懂麼?」
井池開始怪叫,陸承期受不了地搖搖頭。
路梔:「也有可能是成家之前玩夠了。」
傅言商半靠在桌旁,慢條斯理地給桿頭上巧克,俯身開球時,輕飄飄道:「我也不是會被腎上腺素支配到成癮的人。」
她恍惚了一下,想起不少人熱衷極限運動、甚至不斷挑戰自我直到發生意外,也就是為腎上腺素的刺激所支配。
還沒回神,他已經在一旁解釋規則:「打過嗎?用白球分別擊打紅球和彩球,要按順序落袋,紅球一分,剩餘的六顆彩球,最低的兩分,最高的六分。」
這種規則一次性聽完效率不高,邊打邊適應才能上手最快。
她點點頭,「你給我示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