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去國外?旅遊了。」
「感情?真好啊。」
「……」
沈行晝和姜硯在旁邊聽著,前者瘋狂擠眉弄眼給其他人使眼色,後者坐立難安。
好在晚飯很快結束,她捧起一杯熱牛奶站在窗邊觀賞煙花。
「這個除夕真好啊,看到這麼漂亮的煙花,還難得收到紅包。」姜稚妤輕聲說。
「你們家沒這個習慣嗎?」蕭夢兒走到姜稚妤身邊,目光里流露出?心疼和小小的驚訝。
「上一次收到紅包是小學?前的事?。」姜稚妤說,「我家人不?會特意準備紅包,只會提前讓秘書給我支票地皮股票之類雜七雜八的。」
「這怎麼行呢,也太……等等,地皮……?」
蕭夢兒義憤填膺的譴責進行到一半,忽然被自己口水嗆到了,目瞪口呆。
她受到了驚嚇。
「可憐的孩子,第一次遇見?這種有傷社會風化的凡爾賽吧?」
端著碗筷準備去洗碗的沈行晝從旁邊飄過,用憐憫又同情?的目光看向蕭夢兒。
蕭夢兒氣鼓鼓的離開。
並表示自己再也不?想和萬惡的有錢人再多說一句話。
……
洗完碗之後響徹天空的煙花聲終於沉寂下?來?,沈行晝像變魔術一樣拿出?提前準備好的仙女棒和幸運花。
明亮的火苗撕破和黑暗,持火的人點燃煙花。
「滋滋」,點點光流綻放,煙花在風中?熄滅又亮起,像落地的星星。
一張張年輕、雀躍的面容被光芒照亮,所有人都跑到院子裡放煙花。
這時韓清站在二樓樓梯口,遇見?了剛從一間?臥室走出?來?的姜硯。
姜硯腳步微滯,背過手關上房門。下?樓之前,他沖韓清點了下?頭當做打招呼。
這是兩人在工作以外?第一次單獨相處,韓清心裡很拘謹。
一直以來?,他們在鏡頭前默契融洽,平時小團體?形影不?離,可他腦中?對社交最為敏感的某根神經告訴他,姜硯是因為姜稚妤才選擇接受他們。姜稚妤才是他真正在意的人。
如果有一天姜稚妤消失,那這個所謂的小團體?也不?復存在。
韓清跟在姜硯身後,兩人沉默的下?樓。
他不?善交際,和姜硯也不?算太熟,在心裡演習數遍才鼓起勇氣搭話。
「以前你參加x訓練營的時候,我經常看過你的舞台,讓人印象深刻。」
姜硯似乎沒想到韓清會主動找自己聊天,愣了幾秒,「謝謝。」
「你歌唱很好聽,你應該多參加舞台。」
「我也這樣覺得,不?過,我出?道的選秀是vocbog。」
韓清:「……」
他尷尬的擦了不?存在的汗。
「x訓練營我也常看,畢竟是競品綜藝。」姜硯輕聲笑笑,隨意問,「北城錄音室有推薦的嗎?你常去的是哪幾家?」
話題轉到到自己擅長的音樂,韓清逐漸放鬆,僵硬的氣氛變得融洽輕鬆。
韓清對姜硯的第一印象其實是個很難接觸的傢伙。
和內斂、好相處的韓清相比,姜硯簡直像個刺蝟。
在韓清眼裡困難、麻煩的人際交往,在姜硯手裡就像一個小人,任他揉捏。
可姜硯懶得和任何人交際,有種視事?業以外?任何人為空氣的冷漠感。姜稚妤出?現?後,他才變成如今這個隨和、眼眸漆黑笑容害羞燦爛的少年。
韓清:「前年除夕,我們也是一起度過的你還記得嗎?春晚後台我和你打過招呼。」
「你好像每次過年都在工作。」
「我爸媽很早就離婚了,過年時候我也不?知道去誰家,乾脆就一個人待著。」
「姜小姐剛才說,你父母在旅遊。」
「嗯,離婚也能一起旅遊。我爸爸是個人渣,我媽超愛他,每年都分分合合,只是每次她受傷了,都只會去找我姐。」姜硯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頓了下?,淡淡的問,「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放煙花?」
韓清從微怔之中?回神,「你不?也沒去。」
「我剛才是去我姐臥室里放了禮物,驚喜,等會別和我姐說漏嘴了。」
「你們關係真好,我有很想有個能一起長大的親人。」
姜硯邁下?最後一個台階,歪頭沖姜硯笑了下?,「我們不?是從小一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