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停的往下掉落。
可能是太久没有感受到重力的原因,身体一下没有办法适应。
我好像身处一条通道里面,周围的景色不停的变换,有日月星辰,也有宫殿楼宇,苍天大树,崇山峻岭……
在我的眼前一一闪过,我看得清清楚楚,总是看不够的时候又转入另外一个画面,有时候感觉画面被拉扯得很长,甚至已经产生了变形。
每当画面产生变形的时候我的头就像要爆裂开了一样,疼痛的要昏死过去,都想用头去撞墙。
无数的画面在眼前浮现,但我已经头昏欲裂,难以承受,突破了层层的空间,在这个过程当中我的鲜血一直再往外面流淌,身体在不断的挤压变形,受到了巨力的拉扯。
看到了一张巨大的脸庞,好像是一个佛陀,灰度的脸,显示巨石雕刻而成,低着头向下俯视,手中结着一个奇怪的印诀。
最后我看到了一间小小的寺庙,又好像是道观,中央有一棵巨大的苍天大树,大树下面有一个石桌,石桌旁边有四个石凳。
树叶如秋后的枫叶在不停的飘落,看着飘飘荡荡的枫叶,却能轻而易举的划破我的身体,要知道我的身体是何等的坚固。
我感觉到身体掉落的速度已经变得十分的缓慢,这样我总不至于掉落的时候把自己给砸死。
我虽然掉落的十分的缓慢,但是接触地面的那一刻,我竟然再一次感觉到了疼痛。
没错,就是痛的感觉。
我一直都没有痛的感觉,这一次再次感觉到了痛,不知道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痛苦的喊出来。
因为我现在真的很痛,特别是落地的姿势十分的不雅,竟然是脸先着的地,请不要问我是左脸还是右脸。
地上的石板真的很硬,以我身体如此的艰苦程度竟然是我的脸变形,而不是石板破裂,这足以说明地上的石板比我的脸更加硬。
无数的枫叶飘飘荡荡落在我的身上,但是也有好几片是直接插入我的身体里面,这些枫叶就像锋利无比的飞刀,落下来虽然十分的缓慢,却是锋利的很。
特别是一片枫叶落在了我的大腿根上,我倒是不介意枫叶落在腿上还是腰上,但是落在大腿根上就十分的不保险,我可不想做太监,就算我现在用不上,那绝对要有。
我艰难的想转动身体,把关键部位给保护起来,但是现在连动一下手指头都感觉到十分的艰难,身体里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
喘气都费劲,还好我也不需要喘气,要不然还真的会不会直接就给憋死。
在我昏死过去的最后一瞬间,我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道姑,急匆匆的朝我奔来,看着她一脸焦急的模样,那脸庞隐隐约约有一点熟悉,只是沉重的眼皮让我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
我很想睁开眼睛看清楚她的模样,却感觉眼皮有千斤的重力,根本就睁不开,最后不甘的闭上了眼睛,不知何时我的眼角挂了一串眼泪,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给痛的。
一个身穿灰色道袍,就算是素颜也无法掩盖她的美,她的美浑然天成,根本不需要刻意的打扮,她的每一个动作好像都十分的自然,那样的随和,没有任何多余的部分,与心中所想刚好契合,多一分就是多了,少一分就是少了。
脚上穿着一双灰色的布鞋,她颤抖的来到我的跟前,然后缓缓的蹲下身躯,摩挲着伸出了右手,手掌还在不停的颤抖,眼里满是激动,泪水一片朦胧。
当他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身体上竟然冒起一阵白烟,就像有毒一样,如同强酸,你落在我的身体上,我的肉体立刻被融出一个洞来。
道姑这一刻发现了他的眼泪对我的杀伤力,急忙用手去擦抹眼泪,勉强的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又伸手摸向我的脸颊。
可是她浑然忘记了她自己的手刚刚抹过她的眼泪,本来已经被摔得变形的脸,这一次又被他的手烫出了一个手印。
道姑十分的慌张,可能是因为他弄花了我的脸,在四处张望,好像要找什么东西来挽救他刚才突派的行为。
在慌忙之中他拉住了我的右手,情不自禁的拉着我的手按在了她的脸颊上,结果我的手又被他流下来的眼泪给烫伤了。
这一下把她搞得更加慌乱,还好我现在已经昏厥过去了,要不然不知道痛觉还在不在,会不会刚醒过来又再次被痛的晕过去。
她十分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哭,因为我害怕她的眼泪,但是她尝试了很多次也没能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