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你杀了宫远徽?”马车里夜凰趟着,慕容佑延坐着,凤明溪在给他疗伤。
慕容佑延道:“他已经背叛了我们,就是叛徒。阻拦本王杀端木樾,以后再见面就是敌人。你不准再对他心慈手软。”
夜凰:“……”
“再说了他一开始选择帮我们,是因为怕死,如果不是给他下毒,他会帮我们吗?”
“如果不是为了保住昭王府和宫家,他会帮我们吗?”
慕容佑延越说越气,拳头握紧,手背青筋凸起,“我们的藏身位置暴露了也是他因为出卖我们。到最后还敢阻拦本王杀端木樾,本王没有要了他的命已经是仁慈。”
夜凰:“……”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难道本王说错了吗?”见他不说话,慕容佑延懊恼道。
夜凰挤出一丝笑容,他现在可笑不出来,因为他觉得宫远徽为了自保不假,但帮了他们,担心他们遇到危险的心情都是真的。
如果他不是出于真心,没必要做到亲力亲为照顾他……
“他有他的身不由己。”夜凰叹了口气,“你也非故意伤他,下次有机会……我们坐下来喝一杯便揭过了,我们是男人,别太计较。想杀端木樾,下次也行。”
慕容佑延:“……”
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那一枪他可是下了极重。
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说你天真,仁慈,你还不承认。”
夜凰目光落在凤明溪身上,从他醒来开始,她就一句话不说,全都是慕容佑延在发牢骚。
“郡主……你生气了?”
凤明溪抬头扬起笑脸,“怎么会?”
她努力挤出笑容。
不想承认她是羡慕了,羡慕宫远徽能够让他和表哥这般记挂,这般担心。
纯粹的友谊,就算彼此伤害过,用一杯酒碰杯就能揭过,再次相见仍旧是好兄弟。
而她和夜凰之间,也能像他们三人一样的友谊一般,一笑而过吗?
这是令人窒息的问题,她不敢问,更不敢去探究。
“我出去透透气。”凤明溪收拾好药箱,便下马车骑马,“你们两人好好休息。”
慕容佑延也受了不小的伤,肋骨断了三根,胸膛被锤击,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躺着休息一下。
马车空间有限,两个大男人一趟,哪里还有她位置,而且她发现自己留下来,没办法看着夜凰和表哥一起谈笑风生。
他跟女人在一起她难受,跟男人在一起,也让人觉得羡慕又嫉妒。
凤明溪心生烦躁,跳下马背就遇上了冷月那张嘲讽的嘴脸,想教训他,但夜凰面前她又不想露出凶残的一面,只好作罢。
“你盯着本郡主做什么?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冷月嗤笑一声,“那你倒是挖啊!反正你们凤家的女人都是蛇蝎心肠,心狠手辣。”
“正好让里面的夜小王爷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凤明溪眼神一沉,“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们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给姑姑下诅咒?”
“哈哈……”冷月顿时大笑,眼泪都控制不住流出来。
“无冤无仇?这是我该说的台词。”
凤明溪愣了愣,搞不明白他一会哭一会笑得,是怎么一回事,“说清楚。”
冷月笑道:“那我跟你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