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别把她看得太重,免得将来失望。”赵秉德犹豫了一会儿,尽量说得婉转。
赵夫人嗔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以为她受她父亲指使,故意接近我,然后拉拢我们赵家?你放心吧,我早就试探过了,她和她父亲不是一路人,何况……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不认识我,她说的那一番话可不像她父亲教的。”
“什么话?”赵秉德问。
赵夫人将那时在平安庙的厢房无意中听到齐莞跟陆氏的谈话告诉赵秉德,“……哪个足不出户的姑娘能有她这样的见识?就是她父亲,也未必有她看得通透,她既说得出这样的话,又怎么会帮她父亲呢?”
“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还有这见地。”赵秉德也十分惊讶,将各个皇子的形势分析得比他还透彻,可见这个小姑娘不是那么简单。
“男人的事情和我们女人没关系,何况我只是收个徒弟。”赵夫人知道丈夫在担心什么,她曾经也犹豫过,可是阿莞天资极佳,她舍不得放弃。
就算将来赵家和齐家有分歧,她也会想办法让阿莞从齐家摘出来的!
“嗯,我倒是希望齐正匡能别一条道走到黑!”赵秉德淡淡地说。
怒问
齐莞回到屋里没多久,杯子里的茶刚喝了一半,就听到有陆氏院子里的丫环来传话,齐正匡请她过去,似是有话要问。
齐正匡找她能有什么事儿?齐莞心里疑惑,但还是来到了上房。
刚走进屋里,齐莞就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只见齐正匡冷着脸端坐在正位上,陆氏坐在下首,表情冷淡,径自端着茶在轻抿。
“父亲,母亲。”齐莞按住心中的疑惑,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哼!”齐正匡冷哼一声,手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声音剧烈得让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齐莞眼皮一跳,不明所以地看着齐正匡。
陆氏将茶盏轻轻地放了下来,淡声说,“老爷,有什么事儿好好说,别气坏了身子。”
“阿莞!你今天是不是去了赵府?”齐正匡厉声问道。
“是!”齐莞心头一紧,想起自己从赵府出来的时候,在门外见到齐正匡身边的小厮,便已经知道瞒不住了。
这些天她到赵家去的时候,都是有意避开齐正匡的人,不想被齐正匡知道的。
“你和那赵夫人是什么关系?”齐正匡脸色铁青地继续问,他到锦州城这么久,一直无法将赵秉德拉到自己的阵营里,可没想到他在外面想办法的时候,原来他的妻女早跟人家赵夫人在来往,而且外头人都知道,就他一点都不知情,还跟唐先生抱怨这个赵知府一家都是油盐不进的,他简直成了个笑话!
齐莞一脸无辜地看着齐正匡,“父亲,女儿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夫人之前每天都到家里为母亲治病,我送些糕点去给她,表示一下谢意,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她天天给你治病?”齐正匡转头看向陆氏。
“赵夫人擅长针灸治病,别的大夫都说母亲的病无药可医,女儿才去求赵夫人替母亲治病,父亲,难道这都不行吗?”齐莞仰着小脸,毫无惧色地看着齐正匡。
齐正匡怒道,“为何我到锦州这么久,你都不曾和我说起这事?”
“父亲有多少时间留在家中?连母亲的身体到底如何,只怕您也不知道吧,何况父亲在外面做什么和什么人来往,我和母亲更是完全不知晓,父亲要女儿怎么跟您说?”齐莞辩驳道。
“数月不见,你倒是变得伶牙利嘴了!”齐正匡瞪着齐莞,眼角微微抽搐,眼前的这个女儿他好像今天才了解似的,以前怎么不觉得她有这般胆色,还敢跟他顶嘴!
齐莞低眉顺耳地低下头,“不敢。”
“老爷,难道赵知府与您有什么过节?怎么我们和赵夫人来往,让您生这么大气?”陆氏沉默地听完齐正匡的怒火,这才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闻言细语地问道。
齐正匡见齐莞那乖巧温顺的模样,这才脸色稍霁,“那赵秉德不识好歹,连太子的面都不放在眼里,将来定然会吃亏,你们少跟他家里的人来往,免得以后有什么事受他们连累!”
陆氏看了齐莞一眼,绽开笑容道,“我听说这赵知府就是个直心肠的犟官儿,老爷您和他置什么气呢,他一个小小的知府,又离京都十万八千里远,哪里懂得那许多,指不定将来哪一天就想通了。”
齐莞却在心里冷笑,将来?将来还不知道谁受谁连累呢,若不是知道赵言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