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没有将齐莞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让齐莞不必担心,粱三少爷是叶太傅亲自考验过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就是还不相信齐莞的话……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是在上一世,齐莞也会这般认为,但她如今却觉得有些事情如果自己不争取,那么毁的就是自己的一生,她怎么忍心看着叶紫若毁了自己?
要将粱三少爷的为人打听清楚,并不是见一面或者找个人问问就行的,一定要到流沙城去暗中观察,不是三四天就能确定他那个人到底怎么样,可她如今怎么帮让人去打听呢?
本来可以请赵言钰帮忙的,可是她如今不想见到他。
不如明天去找关朗好了,他肯定会答应自己的请托,就这么决定了。
心里有事儿,夜里自是睡得不安稳,齐莞翻来翻去总不能入眠,想起来看书,又不想惊醒在外间守夜的白卉,只好瞪着一双酸涩的眼睛看着帐幔,月光从菱花窗格洒了进来,在地面如同铺上一层淡淡的银光。
脑海里突然浮现那个人的笑脸……
齐莞用力地摇头,却发现那张笑脸好像怎么也甩不去,依旧在眼前,眼前?
她睁大眼睛,瞪着那张近在眼前的俊脸,又看了看被打开半边的窗户,一时说不出话来。
“阿莞。”像是叹息一样的呢喃在耳边响起,穿着深色衣裳的赵言钰已然不客气地坐到床沿,伸手轻轻触摸齐莞的脸颊。
他的指尖粗粝温热,碰到她脸颊的瞬间,齐莞被惊醒过来,抱紧了被子缩到角落,张口想要将白卉叫进来。
赵言钰急忙捂住她的小嘴,将她环在怀里,嘴唇贴着她的耳朵,“阿莞,现在可是半夜呢,让人看见我在这里不好。”
齐莞心里既觉得憋屈,又恨极身后将她抱在怀里的男人,但他说的没错,她要是张口这么一喊,她一定会身败名裂。
他做事难道从来不知道为他人着想的吗?
越想越气,齐莞张口狠狠咬住他的手指,拼尽全力地咬,好像要将心里所语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赵言钰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在生他什么气,但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她,所以任由他发泄,如果给她咬几下能出气的话,他一点都不介意。
直到嘴里传来血腥味,齐莞才松开贝齿,回头恶狠狠瞪着他。
“如果你还生气,把这只手也咬了。”赵言钰柔声说着,并伸出另一只手到齐莞嘴边。
“你到底想要怎样?”齐莞打开他的手,冷声问道。
赵言钰默默地注视着她,目光润亮灼热,声音低低柔柔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你,我赵言钰不至于那么无耻利用一个女子去报仇,更不会为了报仇以身相许,我知道,你生气的肯定不止这些,能不能告诉我?”
齐莞羞恼地低声叫道,“谁要你以身相许!”
他轻笑出声,“你至少要让我知道,为什么不愿意理我了?”
要她怎么说?她气的不仅仅是这一世的他,还有上一世!但……她不止想过一次,她记忆中的赵言钰还是身边的赵言钰吗?
他们虽然某些地方还是一样的,但性格似乎完全不同,他改变了很多,上一世的他,让她觉得像个高高在上的神,但这一世,他总是让她觉得有不一样的感觉。
“如果,我父亲和当年那件事有关,你是不是……会灭了齐家满门报仇?”齐莞问道。
赵言钰轻轻拭去她不知不觉落下的泪水,笑着说,“那我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又不是齐家的人屠村杀人,就算要报仇,也要找罪魁祸首。”
如果是以前的赵言钰,他肯定不是这样回答的!那个他,一定会说,王家村有多少人命,便要齐家付出多少代价。
“那……如果你的对手的敌人求你帮忙,你会不会和一个女子合作,将对手陷害得满门抄斩?”齐莞颤声又问道。
她的问题很奇怪,但他还是耐心地回答,“不会!我不会那样做的。”
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安然落地,齐莞轻笑一声,然后趁赵言钰没防备,突然抬脚将他踹了下去,“话都说完了,还不快走!”
幸好赵言钰身手敏捷才没摔了个狗吃屎,他好笑又无奈地看着似乎心情变好一点的齐莞,心中一柔,“我明天再来看你。”
“你还敢来!”齐莞瞪着他,“就不怕被当采花贼吗?”
赵言钰笑着道,“我本来就是来采花的。”今天他被他娘狠狠教育过了,如果不赶紧夺得美人心,估计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