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屋里,齐莞才没好气地锤了赵言钰一拳,“你……你怎么能在娘面前那样说。”
看着她白皙的脸颊红晕不退,赵言钰低头亲了一口,抱着她说道,“我说得很正经,是你们想得不正经了。”
齐莞气结,就他那样的话,昨晚又是他们洞房花烛夜,还要教别人怎么想?
“好了,别生气,你看,眼下都有黑影了,反正今天没什么事儿做,不用认什么亲戚,我陪你好好地歇会。”赵言钰柔声说着,动手替她拿下头上的朱钗。
齐莞确实已经很疲倦,昨夜被他折腾到半宿,早上早早就起来了,在老夫人那里又必须强打精神面对,如今只觉得眼皮沉重。
赵言钰如今新婚,有半个月的假期,所以干脆撇开所有公务,一心只陪着新婚妻子。
两人宽衣之后歇下,赵言钰将她搂在怀里,“你睡,有我在这儿,别人也不敢二话。”
原来他知道她在担心白天睡觉会被议论的。
齐莞将脸贴着他宽厚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底感到一阵安宁,“老夫人以前可曾给你送过丫环。”
“她以前只惦记着怎么送丫环到娘屋里,哪里会想到我。”赵言钰轻拍着她的肩膀,呼吸之间都是她迷人的体息,两个人身躯紧贴着,他搂着她柔软的身体,想起昨夜的销魂。
一股燥热从小腹传遍全身。
“那……娘都怎么处理的?”齐莞闭上眼睛,根本没发现身边的人目光变得暗沉。
“来者不拒。”赵言钰轻笑出声,不知想起什么好笑的事。
“嗯?”齐莞疑惑,师父哪里像会任由老夫人摆布的人,难道真的愿意让那些丫环去服侍赵秉德?
赵言钰笑道,“我记得以前老夫人给爹塞一个丫环,娘就找借口给老太爷送两个丫环,老夫人后来就不敢明目张胆地给娘添堵了。”
齐莞讶异地瞪圆了眼睛,师父可真狠!“老太爷收下那些丫环了?”
“有一个被老夫人嫁出去,一个成了通房,还有好几个不知怎么处理了,我当时在关家庄,知道的也不多。”赵言钰道。
“师父果然与众不同。”试问有哪个当媳妇的敢往自己公爹屋里送丫环,这不是给婆婆添堵吗?
“好了,睡吧,老夫人那边的事儿不用操心,我自会处理。”赵言钰吻了吻她的唇,若不是见她眉眼间倦意浓厚,他哪里会忍住自己的遐想。
齐莞吐了吐粉舌,觉得不太好在背后说长辈的闲话,便没继续问下去了。
赵言钰见她这调皮的模样,心中一动,眸色柔和起来,眼中充满了浓浓的宠爱,忍不住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温柔地索取她的甜蜜。
唇齿交缠,你来我去,喘息声渐起。
好不容易,赵言钰才勉强自己离开她的唇,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探进她衣襟,握着她的软玉情不自禁地揉捏几下。
齐莞脸颊潮红,双眼迷蒙妩媚,娇喘连连。
“睡吧!”他哑声说道,却舍不得将手抽离她的柔软。
知道他喜欢这样抱着她睡觉,便不去理会他,窝在他怀里安心入睡。
她还真睡得着……赵言钰苦笑,身下胀痛得厉害,却只能看着她柔美的睡颜。
这样无所顾虑地依靠着他,是证明她已经对他十分信任了吧,从一开始认识她,就觉得她是个心结极深,对谁都抱着防备之心,就算他对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她也不相信他,甚至刻意避开他,他很想保护她,不想在她眼底看到对谁都充满防备的脆弱,他只希望她能够开心幸福地生活,如今她已经是他的娘子了,他一定会让她安心地留在他身边,无所顾虑。
至于其他人……他不会让她烦心的。
……
……
齐莞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过三竿,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被褥没有一丝温度,想来赵言钰已经起身有好一阵子了。
白卉和纤儿进来服侍齐莞梳洗。
纤儿是个眉眼清秀的姑娘,在齐家只是个不起眼的丫环,跟另外那个叫柳儿的不同,柳儿是汪氏院子里的二等丫环,如果继续留在齐家,很快便能成为大丫环,不知为何会成为齐莞的陪嫁。
“少爷呢?”齐莞问道。
“少爷去了书房,和老爷在说话呢。”白卉回道。
纤儿在旁边说道,“少夫人,方才邵姑娘过来找您几次了,不知是否有急事。”
邵静竹找她?齐莞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