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莞刚走到门边,就笑着问了一句,没想屋里还有傅祁佑。
“傅公子。”她脸上略显尴尬,急忙敛衽施礼。
傅祁佑在见到齐莞的时候,眼睛闪过一抹惊艳,早些时候在沙滩见到她,因齐莞低头沉默,他没怎么注意,如今听到她清亮婉转的声音,又见到她明妍娇媚的容貌,才发现这女子长得清艳至极,且身上有种其他年轻女子没有的恬静淡定,甚是特别。
见傅祁佑只是怔怔盯着齐莞,齐老太爷挑眉轻咳了一声。
傅祁佑回过神,惊觉自己失态,一张俊朗的脸庞涨得通红,急急作揖回礼,“齐姑娘,在下过来找老将军问些事,如今已经问完,就不打搅老将军与齐姑娘了。”
齐莞刚刚洗了发,便没有梳妇人头,只是见到地挽了个慵鬓,怪不得傅祁佑以为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姑娘。
齐老太爷似笑非笑看着齐莞,并没有解释齐莞已经是他人妇的身份。
倒是跟在齐莞身后的白卉脸上浮现出不悦,正欲开口表明自家少夫人身份的时候,那傅祁佑已经匆忙地跟齐老太爷行礼退下了。
齐莞无所谓地笑了笑,在老太爷身边坐下,“祖父这时候让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是有件事要跟你说。”齐老太爷点了点头,“这几天你尽量不要在岛上到处走,这里的渔民说不定有些是隐姓埋名的海盗……”
齐老太爷将傅祁佑到南澳岛的真正原因告诉齐莞,并叮嘱她若是想出门,一定要让海叔跟着,不能单独出去。
海盗……齐莞心头一跳,之前她隐约听赵言钰提过前阵子还有商船被劫的事情,难道和以前的事有关?
说完海盗的事,老太爷的情绪明显低落,是想起了当年和先帝南征北伐的过往,忽然感慨时光似箭,当初他跟在先帝身边的时候,还只是一个青涩少年,如今他却已经两鬓斑白,可能再过不久就要去陪伴先帝了。
如果当年官银没有被劫……他可能不会成为帝师,而是一生都活在沙场上,为大周扩大国土,保家卫国……
……
……
南越城,一座安落在城西太平里的三进大宅中,月色朦胧,满天星辰,夏风吹拂,正院房中,断续传出令人血脉愤张的媚吟声和男子粗喘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两道声音才渐渐安静下来。
屋内,充斥着欢爱过后的奢靡味道,帐幔里,一个全身赤裸肌肤雪白的女子躺在男子怀里,“爷,您今晚怎的这般厉害,奴家都要被你折腾坏了。”
那男子睁开眼睛,眼中浑浊微红,显然是喝了酒,他听了那女子的话,忽然又将她压到身下,一手探入她下身,“哪里坏了?让我瞧瞧。”
“讨厌,爷今夜心情不好,却是拿奴家出气来了。”女子委屈地说道,柔若无骨的手在他胸前抚摸着。
男子拉开女子的腿,用力顶了进去,欲望和醉意同时袭来,“若不是那姓冯的,我又怎么会这般被束缚着……”
“您可是方家的当家,还怕那冯老板不成?”女子娇吟出声,更加卖力地扭动身子配合他。
“要不是他抓住我们白家的秘密……”男子粗喘一声,身影低了下去。
那女子微微眯眼,听着那男子似梦似幻低喃的话,攸地,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恐。
秘密
在齐莞离开南越城的第三天,赵言钰的笑容越来越少,即使是面对总督李再生也没有什么表情。
而漕运的投标也渐渐到了尾声。
这本该是朝廷内库生意的漕运如今落在民间竞标,却成了不少人铲除异己,私营暴利的平台,这一个月来,赵言钰虽说是一手主办漕运,但根本不可能完全按照章法做事。
冯家的刻意讨好,南越官员的私下游说,京都那边的压力……所有人都想将漕运变成自己的生意。
不过,不管这些人暗地里会做什么,赵言钰都无动于衷,他代表的是皇帝陛下,他所下的决定就是皇上的决定,这些人拧不清才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赵言钰坐在总督府的厅堂里,低头看着手里洁白如玉的杯子,似乎根本没在听那李再生说什么。
“……小赵大人,您应该清楚,冯家背后代表的是谁,明日就该是投标的结果出来了,您应该知道怎么做,对吧?”李再生今年四十有余,这几年在南越刮了不少油水,让他本来瘦削的身形迅速膨胀,那双眼睛几乎都被脸上的肥肉给挤没了。
真是蠢货!赵言钰在心里嘲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