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荒岛上有珍贵的药材呢。”
“少夫人莫不是想到那小岛上去?”沉香问。
“倒是有这个想法……”
……
……
“大人,冯老板又来了,您见还是不见呢?”福生走进书房,低声对正在看信笺的赵言钰说道。
赵言钰只穿了一件青色直缀,肩膀上的纱布还没拆下来,不过脸色如常,根本不像外面所传言的,以为赵言钰重伤,连床榻都下不了。
“既已经闭门谢客,自然是不见。”赵言钰淡淡地说道。
福生应了一声,出去谢客。
书房里除了赵言钰,还有方亭,他默默地在一旁整理密函,在福生走出书房的时候,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大人,冯展贤似乎不死心,几乎天天来找您。”方亭道。
赵言钰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包扎纱布的肩膀,“这纱布也差不多该拆下来了。”
方亭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叶该回来了,也是时候去见一见方景升了。”赵言钰含笑说道。
“大人,那李大人和冯老板……”这几天,总督李再生几乎天天派人来询问赵言钰的伤势,无非就是为了开标的日子和结果能够赶紧定下来。
这几天,赵言钰也收到京都那边传来的消息,四皇子和慕容家似乎有些坐不住了,已经派人到南越来,只是究竟是派谁过来,他们还不知道而已。
四皇子的意思,是要将运送漕粮的生意交给冯家,将冯家彻底变成皇商,可冯家却被四皇子和慕容贵妃掌握在手里,这点就为陛下不喜了,既然是皇商,自然是要以皇上的意思为尊,怎么能是一个皇子的争权工具?
至于白家……既然陆贤妃插手进去,自然也是废棋了。
如今能真正利用的只有方家了。
皇上想要掌控南越这边的经济,他更想要利用漕运为将来谋划,虽然他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可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不管是为了辅助六皇子,还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他都必须亲自将方家掌握在手里。
至于方家是不是真的和三十五年前的海盗有关,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大人。”这时,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赵言钰眼睛微亮,“进来。”
是苏叶回来了。
“如何?”方亭比赵言钰还要紧张,在苏叶刚走进来的时候,就迎了上去,急声问道。
他算是半个方家的人,听说方家和海盗有关,自是比旁人更加着紧,此事可非同小可,万一证实了,说不定整个方家就完了。
苏叶清楚方亭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拱手跟赵言钰一礼,“大人。”
“和冯家有关系?”赵言钰缓缓坐直身子,拿起茶盅喝了一口茶。
“方家的确是靠海上营生起家的,多半是走私运货……和三十五年前官银被截并没有直接关系,只是当年方家曾经为那些海盗运送过货物,最后一趟运送私货就是在三十五年前,在官银被截之后,后来,那些海盗销声匿迹,方家也不在做走私生意,而是在南越城正经当起船商……”苏叶说道,这都是他这些天查来的消息,之前查不到,是因为没有一个准确的方向。
“如果没料错的话,当年方家走的最后一批私货,就是那些官银了。”苏叶说。
赵言钰凝眉沉思,低声说,“十万万两的官银……凭方家是不可能吞得下去,而且真的全被方家吞了,当年那些海盗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出现?方家运送的只是一部分,最重要的……还在那些海盗手里。”
方亭和苏叶同时脱口而出,“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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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天色渐晚,齐莞虽想欣赏这海上落日,却也知道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万事小心,主仆四人刚从山顶下来,便见到岳大爷迎面走来。
似是没想到这时候还会在这里见到齐莞,岳大爷怔了一下,以为齐莞这娇滴滴的千金小姐肯定不愿意攀爬到山顶的,“小丫头这时候才下山啊。”
白卉笑着回道,“我们少夫人听说妈祖娘娘灵验,特地去上了一炷香,没想被风景所迷,这才逗留了些时候,岳大爷,您怎么这时候上山?天色可要暗下来了。”
“呵呵,已经习惯每日这时候去给妈祖娘娘上香,倒不觉得什么,你们仔细看路,天黑了夜路不好走。”岳大爷笑呵呵地说道。
齐莞道了谢,便与岳大爷错肩离开。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