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默不作声的齐正匡也站在一旁,皱眉看着赵言钰。
方景升走了上来,“大人?”
“你且先回去吧,之后该怎么做,自有人告知于你。”赵言钰淡声道。
“是,草民告退。”方景升行了礼,恭敬地退了出去。
“小赵大人……”薛清想要劝说几句,却被赵言钰给挡住了。
赵言钰说,“薛大人,本官身体不适,不便与您多谈,有什么事,且改日再说,告辞。”
薛清叹了一声,“小赵大人还请保重。”
送走薛清之后,赵言钰笑眯眯地看向齐正匡,“岳父?”
“你把整个南越城的官员都得罪了。”齐正匡看着他,冷冷地说道,这一年来他沉浸在酒色之中,眼睛浮肿青黑,连身体也大不如前,但今日看到女婿跟慕容炎对峙,他忽地想起当年自己在京都的风光和志气。
他本想借着太子成为一代名臣的!
赵言钰无所谓地笑了笑,“迟早得罪的。”
齐正匡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这次只是受伤,下次未必能活命。”
“没有那么多下次。”赵言钰淡声道,对于齐正匡,他的语气已经冷淡。
“狂妄小儿!”齐正匡轻哼一声,然后就径自离开了。
女人更可怕
齐莞怀疑李诗诗对齐正匡下药的第二天就来到齐家。
陆氏正在喂晟哥儿吃粥,听到下人禀话,忙让齐莞进来,晟哥儿见到齐莞,连粥都不吃了,从椅子上溜了下来,扑向齐莞,紧紧抱住她的小腿,“姐姐,姐姐……”
“晟哥儿!”齐莞高兴地将晟哥儿抱了起来,“哎呀,沉了不少呢。”
陆氏放下手中的瓷碗,疑惑地看着齐莞,“你不在家中照顾姑爷,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出去办事了,所以我过来看看。”齐莞说道,抱着晟哥儿坐了下来。
“殷姑姑的事……”陆氏顿了一下,殷姑姑是为了齐莞才中箭身亡的,后事肯定不能马马虎虎地敷衍了事。
提到殷姑姑,齐莞心里一阵悲恸,“关家庄的人将她接回去了,后事在关家庄办的,我想,殷姑姑也想和她的丈夫合葬在一起的。”
陆氏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齐莞捏着晟哥儿的小手,软绵绵的跟面包一样,“娘,父亲呢?”
“今日姑爷不是宣布开标结果吗?许是过去那边了。”陆氏回道,继续哄着晟哥儿吃粥。
还没回来……
齐莞眸色微闪,问起齐正匡最近的身体情况。
“哎,身子比以前虚弱了不少,前几天才让大夫过来给他请脉,只说让他别喝太多酒。”陆氏说道。
“不如我替父亲看看吧。”齐莞笑道,她虽然觉得李诗诗不会真的伤害齐正匡,但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陆氏道,“你父亲那个人固执得很,又觉得女子没用,哪里肯让你把脉?”
“娘,不是有您吗?”齐莞笑道,撺掇陆氏劝齐正匡让她把脉。
“等他回来了,我去跟他说一说。”陆氏道。
母女俩继续说了一会儿的话,没多时,就听丫环禀话,道是老爷已经回来了。
陆氏正想起身去迎接,齐正匡已经自己撩起门帘走了进来。
没想齐莞也在这里,齐正匡微微怔了一下后,笑容温和地看向晟哥儿。
齐正匡虽然沉迷酒色,但对晟哥儿的疼爱从来没减少过。
对于其他三个儿子,齐正匡虽然疼爱,但从来没有亲自抱过,唯一对着晟哥儿是特别的,每天回家都会抱着他说话,然后才会去书房或者其他姨娘的房间。
陆氏给齐正匡端来一杯茶,“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齐正匡说了一声没什么事就回来了,然后抬头看向齐莞,“不是在海上遇到海盗吗?你受伤吧?”
齐莞福了福身,“女儿没事。”
“以后没什么事不要出门,最近南越城不会太安生。”齐正匡淡声说道。
“是,父亲。”这话里有话,想来是因为今日赵言钰开标的事吧,只怕京都那些人会更加想要对付他了。
陆氏笑着说,“之前听您说晚上睡不好,正好阿莞回来了,不如让她给您脉一下?”
“不是刚请了大夫吗?不必了。”齐正匡道。
“我只信得过自己的女儿。”陆氏故意嗔道,“虽说医者不自医,您这又不是生什么病,只是让阿莞给把个平安脉